第33部分(2 / 4)

:“我軍逐次使用兵力,未能發揮最高戰力,敵我在衡陽附近主力決戰時,敵軍迅速集中優勢兵力,而我方則以運動遲緩,如第二十四集團之七十四軍,主力久期滯留常德,而由廣西方面抽調之四十六軍,均於戰鬥尾期到達戰場,且四十六軍正當戰鬥進行千鈞一髮之際,全部由戰鬥中西撤,不但未發揮整個戰力,且予敵軍各個擊破之機會。”

回想六個月前,第十軍每日以百華里的急行軍,馳援常德,解王耀武七十四軍的第五十七師常德之圍,今天王耀武卻按兵不動,該如何去解說呢?

蔣委員長希望第十軍能守衡陽兩個星期,而今,守了四十七天,又達到了殲敵七萬餘的戰略目的,總不能說衡陽失守太快,來不及部署吧?衡陽的失守是誰的責任?統帥部從未“自我檢討”。

試想,日軍雖集十數萬大軍,久攻衡陽不下,自然有它的弱點,筆者認為日軍最大的弱點就是,它的空軍在太平洋的戰役中已消耗殆盡,中國境內的日本空軍力量薄弱,十數萬的陸軍也是強弩之末。此時中美聯合空軍已成立了八個月,廣西還有不少裝備精良的炮兵。史迪威的問題可以透過外交解決,甚至先斬後奏,來它一個“撤職查辦”。退一萬步,即使得不到中美聯合空軍的支援,統帥部如有一戰的決心,規劃一次大的決戰,締造一次大捷是絕對可能,因為衡陽守軍已達到了殲敵七萬餘的戰略目標,日軍很容易接受衡陽守軍的停火協議,也說明了日軍此役已力不從心。

再壞的結果,也比此後各軍被日軍一一擊破,四個月後桂林、柳州的失守要強得多。當然,如能有中美聯合空軍的支援,能一舉消滅日本最後的陸軍,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歷史,勢必重寫,也不會有“雅爾達密約”,中國之命運也勢必改觀。真是“一子之誤,全盤皆墨”,歷史告訴我們,一個國家的興衰存亡,經常決定於某一戰役瞬間的變化和勝敗,“淝水之戰”和“滑鐵盧之戰”就是很好的例子。

以上戰略上失敗各點,互為因果,此為吾人今後應“引以為戒”的教訓。

綜合以上各節,筆者的感想是:

抗戰以來,統帥部的戰略就是“退”和“守”,稱之為“戰略撤退”。從民國二十年(一九三一年)九月十八日,到民國三十四年(一九四五年)九月三日,整整退守了十四年。“退和守”又養成國軍怯敵和避戰的惡性。孫子曰:“不可勝者,守也;可勝者,攻也。”吾人卻很少見到統帥部“攻”的戰略方案。

第六節 戰略上失敗的原因(3)

第三次長沙大捷以後,日本從中國抽出不少的兵力到太平洋作戰。此後近兩年中國戰場上幾乎沒有重要的戰役。而統帥部就好像“穩坐釣魚臺”,未見有任何反攻的戰役。

當美軍在反攻太平洋諸島取得相當的進展時,亦未見趁機配合,展開反攻。吾人不能不說,在整個對日抗戰的策略上,是否有些失誤?也是吾人研究歷史者的一個課題。若說中國軍隊不能戰,衡陽保衛戰的第十軍,除了數門美式山炮外,其餘都是國產的武器,而達到平均每人殺敵四點五人。這總不能說中國軍隊不能戰吧?

若說統帥部“沒有戰的決心和勝的信心”,應該是不過分吧?

第七節 民族精神的最高表現

“視死如歸”、“以一敵十”,本來是對“勇”者的形容詞,而在衡陽保衛戰中,則是事實的寫照,此一事實,不是指少數幾個人,而是第十軍一萬七千餘名全軍官兵。

十多年來與日軍戰鬥的經歷,幾乎都是以少勝多,出奇制勝。官兵們對日軍早已無恐懼的心理,雖然每次的戰役都極為慘烈,犧牲亦大,但官兵們一聞有仗打,就興奮不已,有了殺敵的機會,不幸陣亡,也如願為國盡了“忠”。下級對上級的關係,平時親如父子兄弟,戰時是相互信任的父子兵。長官對部下,以“仁、義、信”為主,以“嚴”為輔,絕少殺部下而立威者。對敵當然就是“智勇”雙全。

當衡陽保衛戰的最後幾天,有的陣地被日軍攻佔,戰鬥單位逆擊兵力不足,這時師長帶著衛士趕往做團的預備隊,軍長聞訊,也急急趕到支援。正如孫子曰:“視卒如嬰兒,故可與之赴深溪!視卒如愛子,故可與之俱死。”這可以說是第十軍的“心理建設”。這些不是筆者在寫作文,而是筆者與第十軍未死官兵生活在一起有一段時期,親身的體驗。

當日軍對衡陽為期十餘日第一期的總攻頓挫,日軍傷亡達一萬五千人,衡陽守軍的信心更加堅強。日軍對衡陽三次的總攻,第十軍孤軍只有消耗,沒有增補,而日軍的軍力是一次比一次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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