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人,計劃進長江,攻南京。”
守序:“從江陰至上海,礁沙縷結,大木摸清長江航路了?”
“張名振、張煌言此前三入長江,雖然張名振已死,熟悉航道的官兵總還在。”
“鄭藩的尖底趕繒船(福船一種)怎麼過焦山門?”
“徐孚遠說張名振是用人力拉縴拉上去的,鄭藩打算照做。”
守序愣住了,“鄭成功那麼大的船隊,一艘一艘拉縴過焦山,韃靼人在蘇北和上游荊州武漢的援兵就到了,還打個毛南京?”
“這……”周鹿卿擦了擦汗,“下官也不知。”
守序起身,在房中來回踱了兩步。
“選一個精明強幹的使臣,給鄭藩的人帶路,再配60個騎兵護送他們去昆明,記得要精兵。”
“派那麼多護衛?”
“左江道土司不穩,他們暗地與韃靼人有聯絡,派多點兵更穩妥。另外,讓他們多帶些銀子,這次到雲南另有任務。”
“是,我馬上去辦。”
守序坐回位置,翻看最近的外貿資料。
“德夫,”守序叫住正要出門的廣東巡撫。
“大統制?”
守序沒有抬頭,輕聲說道,“有些事情,現在可以著手準備了。”
“是。”周鹿卿心頭一凜。
周鹿卿與等在門外,主管海南貿易事務的蔡元定打過招呼。
“季通。”
“撫臺。”
蔡元定走進守序書房,“元首。”
“恩,見過沈上達了?”
“是,這次我們用胡椒、蘇木和西洋鐘錶等貨物與平藩交易了5船貨,總價大約在10萬兩。”
“辦得好。”
胡椒是個好東西,當年明朝用鄭和帶回來的胡椒給大臣發工資,非常好,好到拿胡椒回家的官員群起反對官方下西洋。
仗要打,生意照做,這才是社會,這才是歷史。
“沈上達向我試探,能否贖回雷州失陷的藩下官兵。”
“你怎麼回答的?”
“我說或許可以,但要回來請示。”
“恩,你回去告訴沈上達。靖藩的人不允許贖回,平藩中未參與化州圍城、新會吃人兩戰的人可以贖。”
“是,價錢如何定?”
“我們有多少平藩俘虜?”
“沈上達只問了藩中丁口,我們俘虜的不多,還活著的約在2000。”
守序笑了笑,“尚可喜可是很有錢啊,我聽說經辦海貿的沈上達家產都有幾十萬了?”
“我以前問過他這事,如果算上地產字畫,沈上達得有30多萬吧。”
“你去談,連許爾顯在內,我們都可以放人,但他們付錢不能低於30萬。”
“貨物是否可以折算?”
“絲綢沒問題。”
“明白了。”
“你準備一下,辦完這件事後,去一趟永珍。”
“去南掌國?”
“是,有要事。”
有點時間,注一下:
1、《洪承疇與明清易代研究》,引《五省經略洪承疇揭報河南、山東調補粵西官兵抵汛安插》等揭帖3份,廣東、河南、山東、江西、江南共增援廣西1。5萬兵,本書去掉山東兵,估計約為1。3萬。
2、清實錄,“順治十五年,五月壬戌。廣西巡撫於時躍疏報,偽寶康侯賀九儀竊踞南寧,遣偽鎮曹友等率黨數千,突犯賓州。遊擊劉彥明等分佈官兵,擊敗於丁橋,斬獲甚多,下兵部議敘。”看地圖,賀部已越過崑崙關。
3、顧誠《南明史》,“……所乘海船形體巨大,逆水而上,又不順風,靠纖挽而行。”
4、沈上達後來抄沒家產近百萬。
第19章 路是自己選的
懸掛三亞鋼鐵集團公司旗的單桅船跌跌撞撞駛近珠江口,旗幟淺藍色底,主要標識是一柄槓桿鍛錘。船名伯勞,一種好勇鬥狠的小鳥。
伯勞號是一艘單桅小船,帆裝是斜桁帆與橫帆的混合,兩舷加了批水板,為珠江口航行做了最佳化。
船尾艙中分,船長室和貴客室各擁有一個開在船尾的視窗,艙室小的只能縱向擺下一張床和一張充作桌子的木板。
艙室內,一身夷裝的蔡元定收起南掌國情簡報。
以蔡元定如今的地位,當然可以在三亞公司徵調一艘更寬敞的帆船,但在北風季,蓋倫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