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翼總兵馬雄駐梧州,與欽廉戰區在藤縣對峙。
另有一部插入到藤縣與南寧之間,佔據潯州、貴縣,潯州是鬱江和黔江交匯的十字路口,另一處江防要地。
明軍和韃軍戰線犬牙交錯,明軍佔據藤縣切斷韃靼人潯州與梧州的水路聯絡,韃靼人在潯州又切斷藤縣與南寧的水上聯絡。
孔藩軍隊疊經消耗,戰鬥力大損。
洪承疇經略西南,陸續給廣西增派1。3萬廣東、江南、江西、河南綠營兵,這些兵在1657年中陸續到位,分駐於梧州、潯州等地。去年中欽廉戰區一度挺危險,謝元汴曾有放棄藤縣,撤回天門關的計劃。
雷州之戰後,尚可喜撤回慄養志的5000廣東兵,線得安當即取消進攻計劃,原地固守,另從桂林分出小部兵和物資隨徵南將軍趙布泰進攻貴州。
打仗是此消彼長,既然韃靼人力量削弱,中止進攻,廣西明軍適時投入反擊,策應雲貴戰場。
定國在南寧、橫州地區的賀九儀部有萬餘步騎,該部越過崑崙關向北進攻賓州。
欽廉戰區謝元汴請調援軍,周鹿卿只留下金士英一鎮策應廣東,另派賀虎臣、楊羹卿兩鎮練軍增援鬱林。謝元汴隨後經興業縣向西北的潯州、貴縣攻擊,試圖拔掉韃靼人在鬱江上的突出部。
明軍的攻擊剛剛開始,謝元汴成功攻下貴縣,但潯州城很堅固,只能圍起來打。
賀九儀在賓州與全節連日交戰,勝負未分。
廣西一時難以取得突破性進展,海南更關注的是西南戰場訊息。
南寧在賀九儀控制下,左江道在袁立俊控制下。海南目前仍然可以透過左江道的山路經廣南府(今雲南廣南縣)與昆明的明朝中央政府聯絡,但路途遙遠,得知訊息往往已是事件發生後幾個月。而且從信使反饋看,昆明面對強敵壓境陷入混亂,這體現到戰場,就是西南明軍對貴州的具體情況也搞不清,所以需要來自韃靼方面的情報補充。
欽廉戰區在廣西前線抓捕很多俘虜。海南將俘虜提供的訊息與昆明戰報、廣州情報相互印證,判定三路韃靼人已全部攻進貴州,貴陽失守。
南明各鎮自1645年至今,在湘西防線經營13年之久,沿線遍佈城堡要塞,關隘險道有重兵駐守。其中如馬進忠、張先壁等軍是何騰蛟舊部,熟悉地理,慣於山地戰。
孫可望未降前,洪承疇調集數萬陝甘、山西、河南精銳綠營並本地綠營、八旗兵十餘萬人堪堪保住五千里長邊,面對孫可望進攻常常顧此失彼,即便打退明軍也不做追擊,任明軍撤走了事,老不死的洪承疇和福臨小毛孩子一度對明軍湘西防線絕望了。
孫可望投降和明軍內戰讓這條堅固的防線土崩瓦解,李定國反應又來得比較慢。
韃靼人以貴陽為目標的向心攻擊包圍圈太大,如果定國設法在北線和東線拖住吳三桂和八旗兵,依託貴州山區這並不難,再集中精銳部隊急攻南線兵力最少的趙布泰,有很大機會在韃靼會師前斷其一臂,讓新一代八旗兵喪膽,後面再尋其他戰機。
定國沒這麼做,守序只能理解為明軍剛結束內戰,可能有很多不為外人知道的困難,讓定國在倉促間難以聚集有力的軍隊。多尼派濟席哈增援南線兵力虛弱的趙布泰,斷絕明軍獲勝最後的希望。
這次進攻西南的八旗兵在雲貴高原大山峽谷湍急河道中跋山涉水,各部奮勇爭先。就如二十三歲的八旗統帥,多鐸兒子鑲白旗旗主多尼,八旗兵與入關時相比已不算同一代人,也許是受徹底戰勝明朝的希望激勵,這次出征的八旗兵表現堪稱優秀。
海南對遙遠的雲貴戰場鞭長莫及,無力增援,只得加強廣西方面的攻勢,抽調李元胤、李來亨部常備軍越過鬱江、黔江,向北進攻,明軍夠不著桂林,打不下梧州,二李勳鎮仍然是以獲得人口、物資補充為主。
時間一天天過去,秋季到來,廣西明軍加強攻勢,搶割敵佔區水稻。
周鹿卿在瓊山接待來自東南的客人。
鄭成功派出左僉都御史徐孚遠、總兵張自新、黃事忠攜帶大批官、私文書赴昆明覆命,途經瓊山暫歇。
由於東南海上長城存在,東南明軍與西南明軍的聯絡比歷史上緊密得多,兩地明軍使者也不必途徑安南。升龍府的鄭主政權提前站隊,倒向韃靼人,安南入雲南那條路是斷的,這又彰顯出袁立俊在左江道嘔心瀝血維持那裡慘淡的局面有多可貴。
周鹿卿向守序報告鄭藩使者的來意。
“鄭成功集結戰船千艘,官兵家屬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