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老爺,你也不過是秋後的蚱螞,改日聖旨一到,你我怕要易位而坐了。此時你正可求求我,或者你孫大爺願在上差面前替你說兩句好話,教你有個全屍!”
錢鋮一下變了色,道:“你是神宗的人?”
謊話卻有人信!我故弄玄虛道:“天下是趙家的天下,你我誰不是趙官家的子民!”
錢鋮道:“既如此,我倒叫你死了這條心。神宗皇帝一意孤行,任用王安石推行新法,已是天怒人怨。曹太皇太后聯絡百官,正欲另立明君,以匡天下。我江州三百死士正星夜趕赴東京,以備不時之需。可憐你這孩子還在這做春秋大夢。今日審你,不過念你於我錢府有恩,與你一條生路,再不迷途知返,小心誅你九族,到時悔之晚矣!”
錢英亦勸道:“正德老弟,以你的學識韜略,正當為國效力。何苦拘於一己之私憤,枉送了性命。我大宋自立國起,便是四面環敵。如今西有大理、西夏,北有強遼佔據幽雲十六州,皆是虎視眈眈,眼見便要發難,正是我好男兒報國立功的大好機會。你若能幡然悔悟,前程遠大未可量也!”
如果不是宇文老兒痛下殺手,權衡利弊,我也許會考慮妥協,但現在已經沒有可能了。
我只說了一句話,便保持緘默,我說:“我孫復同與你錢家不共戴天!”
回到牢裡的時候,我發現狐猴也被審過了,只不過比我幸運地體驗了刑訊逼供,被打得皮開肉綻。
“孫復同,你個烏龜王八蛋,沒打你倒打我!”狐猴吃不住疼,只是滿嘴亂罵。我不睬他,開始審視那幫乞丐。
“你可認得那些乞丐?”我問。
“認得幾個,這夥均是丐幫的,昨日劫了錢府三小姐,鬧得江州一夜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