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3 / 4)

小說:江湖回憶錄 作者:抵制日貨

“這飯食如何能吃。你且去弄些魚肉來,我算錢與你。”

乞丐道:“莫使花招,只有饅頭,吃便吃。不吃收上來給咱兄弟當宵夜。”

“罷了罷了,誰叫我們碰上窮叫化子了。這饅頭實在乾燥,你倒也盛碗水與我們喝。”

那叫化子便扭頭喊道:“你去盛碗水來。”

不一刻,另一叫化子果拿一隻豁了口的大瓷碗來,然後開啟鐵板遞下水來。

我喝一口水,“撲”一聲吐將出來,然後開始更用力地敲鐵板。

“又作甚麼?”那乞丐怒目道。

我比他更生氣:“憑甚麼作弄於我。不過討碗水喝,你倒說說這水哪來如此怪味。”

乞丐疑惑道:“才從外頭井裡打的,有甚異味?”

“分明是你這臭叫化的洗腳水。你倒自己嚐嚐。”

那乞丐果接過呷了一口,細品片刻,道:“有甚味?分明好端端的清水。”

“你這臭叫化,莫不是洗腳水喝慣了,竟嘗不出來。你來評評!”我說著轉向另一個叫化,這叫化一邊接來喝一口,一邊道:“也不知這有錢人家的孩子竟如此嬌貴,好好清水也叫嚐出洗腳水味來。”正說著,對面那乞丐“咕咚”一聲栽入地窖下來。這乞丐大驚,張口欲言,亦癱軟下去。

這是我的錯,對逍遙散的用量沒有很好掌握,放了足足一包,大約是下重了藥。

見此變故,錢敏驚道:“三哥,你使的莫不是隔空點穴?”

“我不過跟宇文師傅學了一個月劍,哪裡會點穴。我倒知道這兩個乞丐,一個叫月,另一個叫花。一見小妹芳容,登時一個閉月一個羞花了。”

錢敏喜道:“又貧嘴。看我不饒你。”

爬出地窖,果見外面月朗星稀,四面一片蛙鳴,卻是孤零零一座茅屋,處在一片田野之間。當下也顧不得許多,揀條小徑奪路而走。

走了四五里路,竟無一戶人家,錢敏腹肌體乏,瞧那路邊臥一塊三丈見方的巨石,便央我道:“三哥,我走不動了,且歇歇!”說著正欲往那石上坐去,只見遠處一支火把,向這邊移來。我知道雖逃出地窖,卻尚未脫得險境。忙將錢敏一拉,滾入巨石底下草叢裡隱匿起來。

不一時,那火把走近,只聽一人道:“副堂主,不過四五里地了,咱且歇一歇。”那副堂主道:“帶那兩人去換兄弟們要緊!”

“兄弟們自要換的,也不在這一時三刻。我如今倒有個天大的事要知曉副堂主。”

兩人住了腳,副堂主問道:“有何了不得的事?”

那人道:“我們坐這石上,聽我慢慢說與你聽。我且問你,今日我們冒些奇險去拿錢府三小姐,卻是為何?”

“自是官府不守信用,當日雖答應鐘幫主不為難丐幫兄弟,誰知這些時日來,竟尋畔捉了三二十人去。我們捉那錢小姐,去換那牢裡的兄弟,你又不是不知,問我作甚?”

“官府尋畔殘害我丐幫,也非止一日,為何副堂主前日一聽二蒜子進了大牢,便急慌慌作此佈置。今日那江州知州初始只答應釋放十名兄弟,副堂主又為何點名必要放那二蒜子?”

那副堂主稍作沉默,才道:“程兄弟你有所不知,只因堂主臨走時,曾萬千交代,便是舍了我江州全堂弟兄的身家性命,也要維護二蒜子周全。我不過依言而行罷了。”

“二蒜子不過一個尋常三袋弟子,憨厚庸常,並無過人之處,如何便當得起我全堂兄弟的性命?”

“這個卻不知了。”

“副堂主,你也知我程林原在總舵幹事。只因酒後誤了事,才下放江州堂口來的。我卻知道一件丐幫的大秘密。待我說與你聽,你便知道堂主為何如此維護那二蒜子了。我丐幫創下名號以來也有一二百年了,幫主個個武功不凡,你道是為何?”

“丐幫幫主三十六路打狗棒法和一套太平掌,天下誰人不知!”

“正是。這兩套武功正是我丐幫立幫之本,也只有幫主才能習此二神功。那麼你可知丐幫第七代及第十代幫主皆是暴斃而亡,死前並未授下二神功於後任,這一套棒法與掌法卻為何並未失傳?這便是本幫的大秘密所在。原來除幫主之外,我丐幫尚有一人熟知此二神功。只是這人必是極忠於本幫,且生性愚鈍,武學修為低淺之輩。令其背熟棒法掌譜,隱於幫眾之間。如遇幫主遭逢不測,待眾長老推舉出新幫主之後,此人才能現身,授二神功於新幫主。”

“你是說,二蒜子便是今日丐幫活掌譜?!”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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