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2 / 4)

小說:幽夢影 作者:僻處自說

竹坡曰:此平世的劍術,非隱娘輩所知。

張迂庵曰:蒼蒼者未必肯以太阿假人,似不能代作空空兒也。

尤悔庵曰:龍泉、太阿,汝知我者,豈止蘇子美以一斗讀《漢書》耶!

【譯文】

胸中的小不滿,可以用酒精麻醉來消除;人世間的的不公平,不用劍是解決不了的。

【評析】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這句千古佳話,是描寫酒能解千愁;酒精麻醉神經,就可以暫時忘卻一切,所有的煩惱都可以拋擲腦後,無憂無慮一身輕鬆。但是酒精只是可以解除一己的煩惱和憂愁,逃避痛苦的煎熬。但是卻不能解除煩惱。

如果要是社會的大災難排在面前,借酒澆愁是不可取的,它不能解決所有的問題,比如民族階級壓迫,外族入侵我國,匪人騷擾欺凌等,像這些事情必須拿起武器奮起反抗鬥爭,在拼殺中求取解放自由,此所謂“世間大不平,非劍不能消也”。

不得已而諛之者

【原文】

不得已而諛之者,寧以口,毋以筆;不可耐而罵之者,亦寧以口,毋以筆。

【原評】

孫豹人曰:但恐未必能自主耳!

張竹坡曰:上句立品,下句立德。

張迂庵曰:匪惟立德,亦以免禍。

顧天石曰:今人筆不諛人,更無用筆之處矣。心齋不知此苦,還是唐、宋以上人耳!

陸雲士曰:古《筆銘》曰:“毫毛茂茂,陷水可脫,陷文不活。”正此謂也。亦有諛以筆而實譏之者,亦有罵以筆而若譽之者。總以不筆為高。

【譯文】

不得已的要阿諛奉承的,寧願用嘴說出來,也不要用筆寫;不可忍耐的要罵人的,寧可用嘴說出來,也不要訴諸於筆端來討伐。

【評析】

“鐵肩擔道義,妙手著文章”,說明古人非常看重手下的這枝筆。他們把筆看作是立德、立功、立言的工具,正因為這個原因,作者才寫下了這段文字,讓人們知道不要褻瀆了文章。

文章是要流傳後世的,如果寫一些汙穢的東西,難免影響以後的世人。我們生活在紛繁蕪雜的塵世中,不免有很多的怨恨和無奈,有時還要講一些言不由衷、不合實際的話。遭到不公平的事情,或遇到什麼委屈,儘可以罵娘,做潑婦罵街,但也不可訴諸筆端。訴諸筆墨,既褻瀆了文字,傳之後世,還會成為別人的笑柄。但是訴之於口就不一樣了,空口白話,查無實證;也不會留下什麼不好的影響。

多情者必好色

【原文】

多情者必好色,而好色者未必盡屬多情;紅顏者必薄命,而薄命者未必盡屬紅顏;能詩者必好酒,而好酒者未必盡屬能詩。

【原評】

張竹坡曰:情起於色者,則好色也,非情也;禍起於顏色者,則薄命在紅顏,否則亦止曰命而已矣!

洪秋士曰:世亦有能詩而不好酒者。

【譯文】

多情的人一定喜歡美色,但喜好美色的人不一定都是多情的人;美貌的女子命運一定多劫,而命運多劫的人不一定都是美人;擅長寫詩的人一定都喜歡喝酒,但喜歡喝酒的人不一定都可以作詩。

【評析】

多情者富於感情,其好色,也出於真誠,出於至愛,是憐香惜玉的愛美之心,這是必然的;但好色之徒卻不一定都是處於真心,有些是處於動物的本能衝動,是佔有慾作祟,所以不同與多情者的好色。

紅顏薄命,在封建社會男尊女卑的制度下,她們一般都是被作為一種玩物,被看作一種可以傳宗接代的工具而存在,她們的命運悲慘,幾乎是一種必然。但薄命者又何止於紅顏?如懷才不遇、窮困潦倒、志比鴻鵠、身為下賤,這些人們何嘗不是命薄如紙呢。

像李白斗酒詩百篇,酒助詩興,可見“能詩者必好酒”;但腦滿腸肥的富商、官宦,街頭武夫,也終日沉湎於美酒佳餚之中,然而卻不懂作詩吟賦。

梅令人高

【原文】

梅令人高,蘭令人幽,菊令人野,蓮令人淡,春海棠令人豔,牡丹令人豪,蕉與竹令人韻,秋海棠令人媚,松令人逸,桐令人清,柳令人感。

【原評】

張竹坡曰:美人令眾卉皆香,名士令群芳俱舞。

尤謹庸曰:讀之驚才絕豔,堪採入《群芳譜》中。

【譯文】

梅花使人感到高潔,蘭花世人感到優雅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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