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其他活的東西從山胡桃木灰里長出來是不可能的。他們還說,他們還從紐約收到另一封信,也是問同樣的這個問題。原&;not;來那位銷售員對自己的主張太有把握了,因此也立即寫了封信。
這件事給了我一個難忘的啟示。講演者如果是熱切強烈地相信某件事,並熱切強烈地說講它,就能獲得人們對他的追隨和擁護,即使像上面這位仁兄這樣荒謬也無妨。那麼,如果我們所歸納、整理出來的信念是符合常識和真理的,再輔以巨大的熱誠,將會有多大的感染力呢?
幾乎所有的講演者都會懷疑,自己選擇的題目能否提起聽眾的興趣。我這裡只有一個方法保證會教他們感興趣:點燃自己對題目的狂熱。唯其如此,就不怕無法吸引人們的興趣了。
前不久,我才在巴爾的摩(Baltimore)的一個班次裡聽到一個人警告聽眾,如果任由目前的奇沙比克灣(Chesapeake Bay)捕石魚的方法繼續下去,這個品種不出幾年就會絕跡。他對自己的題目確實感受深刻,認為茲事體大。他對它是真誠熱烈之至,他的內容及態度都在表明這一點。其實,在他起身講話之前,我本不曉得奇沙比克灣裡還有什麼石魚這種玩意兒。我猜想多數聽眾也和我一樣孤陋寡聞,並缺乏興趣。可是,這個講演者還沒有講完,恐怕我們全體聽眾已&;frac34;&;not;願意聯名向立法機關請求立法,保護石魚了。
還有一次,有人問起前美國駐義大利(Italy)大使理查&;#8226;華須本&;#8226;喬爾德(Richard Washburn Child),他何以能成為一位意趣無窮的作家?成功的竅門何在?他答道:“我非常熱愛生命,因而無法靜下來不寫,我只是覺得必須告訴人們這一點而已。”遇上像這樣的講演者或作者,也由不得你不被他所吸引了。
在倫敦,有一次我去聽人演講。講完之後,我們這群人中的E&;#8226;F&;#8226;班生()先生—一個著名的英國小說家—評論說,這場講演的最後一部分要比第一部分更值得欣賞。我問他何以如此,他回答說:“講演者本身似乎對最後一部分興趣加大,而我一向都是依賴講演人來為我提供熱情和興趣的。”
這兒還有一個例子,可以說明慎重選擇題目的重要性。
有一位先生,我們姑且稱他為K先生吧,他參加我們在首都華盛頓開的課程。一開始上課時,有一天晚上他的演說是描述美國的首都。他的資料是從當地一家報社所發行的一本小冊子裡倉促地蒐集來的。聽起來就像這個樣兒—枯燥、不連貫、未經&;not;消化。雖然人在華盛頓住了許多年,他卻沒能舉出一個親身經&;not;歷說明為什麼會喜歡華盛頓。他只是一味訴說著一連串枯燥無趣的事實,班上同學聽著難過,他自己也講得痛苦。
不料,兩個星期之後發生了一件事情,把K先生給害慘了:他有輛新車放在街上,一個不知名的人開車撞上來,把它撞了個稀爛,事後也不通名報姓,便逃跑了。這件事可是火辣辣的親身經&;not;歷了。因此,當他說起這輛撞得稀爛的汽車時,他的講演卻辭真意切,熱血沸騰,好似維蘇威火山爆發一樣。同樣是這一班的聽眾,兩個星期之前,同學們還對他的演講感到煩躁無聊,坐不住椅子,現在卻給了K先生熱烈的掌聲。
我曾一再指出,如果題目選得正確,不成功都不行。有一種題目是保證錯不了的:談自己的信念。你對自己周圍生活的某方面一定有些強烈的信仰,因此你不必上天入地去尋找這些題材,它們通常就在你的意識裡面,因為你時常就會想到它們。
不久以前,電視上播出了一場立法委員就死刑而進行的聽證會。許多證人被召出席,對這個被人們爭論不休的問題提出正反兩面的意見。其中之一是洛杉機(Los Angeles)警署的一員。很明顯地,他曾對這個問題思考再三。他有11位警察同事,都死在和罪犯打鬥的槍戰中,根據這項事實,他強烈地認為實行死刑是非常必要的。他說得情深意切,從心坎裡相信自己的理由正確。
歷來雄辯的最大吸引力,都出於一個人最深的信念和感覺。真誠建立在信仰之上,而信仰則出於一心對自己所要說的事情的強烈情感,出於腦子對於要說什麼的冷靜思考。“此心自有道理,是為道理所不自知。”在眾多的班次裡,我常有機會可以驗證巴斯卡(Pascal’s)同志這句鏗鏘有力的話。記憶中,有位波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