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還記仇麼?”
“哼,”陳阿嬌撇過頭去,涼涼道,“誰跟他是自家人.自家人出賣自家人? ”
“陳娘娘.”桑弘羊笑盈盈的轉首.“弘羊承認.昔日是弘羊做事有對不起娘娘的地方。但今日這個局面,也是遲早要走到的。娘娘要記恨弘羊多久?”
“你……”陳阿嬌氣結,說的好像氣量小地反而是她。劉陵自在一邊抿了嘴笑 。
“既然陳娘娘已經平安回了長門宮.”小容低首道。“奴婢便告退了。”
陳阿嬌頷首。微微一笑.道.“今日辛苦公公了。,
“伺候陳娘娘,是奴婢地幸事。”
桑弘羊放下羽扇、雙手交叉.看著小容遠去的身影.目光深沉。柳裔笑問道。 “怎麼了?”
“沒什麼.”桑弘羊垂下眼簾.搖搖頭道。“你不知道.在後宮之中。有時候一個內侍也是很重要的。”
“剛才的話可沒有就此揭過哦。”劉陵含笑進來.眼光瀲灩,“桑大人可別想就這麼揭過了。”
沒了外人,陳阿嬌反倒好整以暇起來,坐下道,“你們怎麼進來的?”
“當日在御苑向皇上請的旨。”柳裔道,皺眉,“真是麻煩。”
“知道麻煩你還送我到這種見不得人的地方來?”她捧心,哀怨地目光盈盈
“好了。”桑弘羊無奈。“你到底要我如何賠罪?”
陳阿嬌笑盈盈的伸出三隻手指,“我要你欠我三個要求哦。只要日後我想起來 ,你就必須為我實現。”
他一怔,無奈道.“縱然沒有這些,你的要求我也都會答應,何必呢?”
“可是這不一樣。桑大哥。”她嫣然道。
柿裔一嘆,撫額道,“你喊這麼一聲我倒是想起來了。上回在御苑,被皇上抓了個漏。你們是不是忘了.陳娘娘今年芳齡幾何?”
頃刻間.兩人地臉色都變了。
“總不能真的讓我喊這個丫頭片子姐姐吧。”桑弘羊笑嘻嘻地道
“才不要。”陳阿嬌跳腳.“不老都被你喊老了。”
“呵呵”劉陵掩口輕笑,“反正你被叫的也不少了,何必在乎再添他一個?”
桑弘羊張了張口,自覺無論如何叫不出口。尷尬的咳了一聲,問道,“陌兒和早早呢?”
“我回宮的時候他們還在候府”陳阿嬌顰眉,道,“大約也快回來了吧?”
“嗯。”柳裔點點頭,抬首望向劉陵,問道,“陵兒,你手下的人查探衛家的動向如何?”
“目前看來風平浪靜。其實衛家在後位經營這些年,倒也有些以靜待動的心得 。”劉陵含笑道,“只是如果往前查的話……當年巫蠱案,如今竟連半個人證都沒有剩下。楚服是藍田水月庵的巫女,但如今在回去問,水月庵竟是無一人 識得她了。據說在早早回宮後,阿嬌姐回來前一個月,水月庵忽然就有一場大火,所有人無出生天。而那時候,衛家君儒之夫公孫賀便正在藍田。”
桑弘羊皺眉,不免瞥了陳阿嬌一眼。阿嬌含笑道,“怎麼,嫌我沒有直接回這座長門宮,被衛家鑽了空子啊?”
“不敢,不敢。”桑弘羊苦笑道,“只是如今這局面,如何開啟呢?”
陳阿嬌一陣迷惘,就這樣過下去不好麼?沒有紛爭,安寧度日。如今,她與衛子夫都做地同樣的選擇,冷眼看對方誰先出手。可是,這場無可迴避的爭鬥,到底是如何的緣由?
“好了,不提這個了。”柳裔含笑道,“我這倒有個訊息,也許娘娘是願意聽的。我拜託魏序南往西域那邊尋找一些東西。前些日子,魏序南著人來說,尋到的一樣叫安息茴香的東西,我琢磨著便是孜然了。便讓薜植在回京敘職時帶來。”
“哦,”陳阿嬌想了想道,“那便可以在清歡樓開燒烤了。只是,便找不到辣椒麼?”
“娘娘,”柳裔無奈, “你當我可以無中生有變出來麼?”
騎亭尉薛植抖落一身風塵僕僕,到達帝都長安。
自年前漠南之戰結束後,在皇上授意下,邱澤騎軍被劃歸振遠侯李廣麾下,鎮守右北平。振遠候成名遠攝之下。倒也沒有匈奴人敢冒大不諱來襲擊。但邱澤騎軍並不敢懈怠。依舊按著當年柳裔與陳阿嬌留下地體制執行。在薛植和魏序南的朕手彈壓下。倒也井井有條。
新的一年將至,他卻接到調令,回到帝都。
自漠南之戰後,長信侯柳裔做主,將他與魏序南地家人都遷到帝都。薛植對這個昔日上峰,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