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淮茹專注地看著李學武說道:“理論什麼的我不懂,但我就按你說的做,你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那就一定不會出問題”
“學武?吃飯了”
正說著話,於麗扎著圍裙推開門走進玄關說道。
待看見李學武和秦淮茹坐在沙發上談事情,便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啊,不知道秦姐你們在談事情”
“嗨,工作上的事兒,招待所有些事情問問李學武”
秦淮茹見於麗進屋,便解釋了這麼一句,隨後站起身說道:“得了,不耽誤你的時間了,趕緊去吃飯吧”
李學武站起身穿了皮夾克送了秦淮茹出屋,於麗回身把門帶上了。
“棒梗快放假了吧?”
李學武帶著兩個不說話的娘們兒往出走,邊走邊找話兒。
秦淮茹笑著說道:“怎麼,平時用我兒子不說,放假準備大用啊?”
“呵呵呵”進了中院,李學武對著站在屋裡往外看的棒梗招招手。
賈張氏也趴在窗戶那兒看來這,這會兒見李學武對著孫子招手,便也披了衣服出門。
這可得看著點兒,大的算是看不住了,丟就丟了吧,這小的要是看不住,再忘了爹可就哭都找不著調兒了。
“武叔!”
棒梗穿著一件兒棉襖光著腦瓜兒跑了出來。
李學武笑著說道:“去,把帽子和手悶子帶上,跟我去吃飯,吃了飯再跟我幹活兒去”
“哎!”
棒梗答應一聲便往回跑,連站在門口的奶奶都沒搭理,繞過身子就進了屋。
“怎麼,還真打算用我兒子啊,可得給工錢啊”
李學武笑著說道:“這是在給他機會鍛鍊,不收你錢都不錯了,你去外面打聽,我李學武訓練人,有白訓的嗎?”
“去你的,累著棒梗我有你好看”
李學武笑了笑也沒駐足,跟著於麗往倒座房去了。棒梗帶了棉帽子,手悶子都沒來得及帶就往出跑。
賈張氏對著棒梗喊道:“把手悶子帶上,再凍著”
“知道了”
棒梗頭也不回地喊了一句,但還是光著手往倒座房跑。
“自己家的活兒也沒見這麼積極,人家招招手就跟人家走了”
賈張氏滴滴咕咕的,好像說的是棒梗,又好像不是。
秦淮茹只當婆婆說的就是棒梗,邊往屋裡走邊說道:“他都那麼大了,什麼不知道啊,丟不了”
賈張氏見秦淮茹進了屋,便也跟著回了屋,雖然嘴上還是滴滴咕咕的,但是不敢跟秦淮茹說出來。
因為現在秦淮茹是幹部了,身份不一樣了,有些話就得忍著了。
“去後院說什麼了,這麼長時間”賈張氏看著在屋裡忙活的秦淮茹問道。
秦淮茹現在也漲行市了,不再像以前一樣,一味地忍讓了:“您說呢?”
賈張氏被兒媳婦懟的一翻白眼:“我說?我能說什麼,腿長在你自己身上了,你願意,我說什麼呀?”
坐在桌子旁,看著秦淮茹給兩個孩子盛粥,有些挑剔地說道:“那李學武有了一個還不夠,又找了個有爺們兒的?”
“媽!”秦淮茹瞪著眼睛對著賈張氏示意了一下小當和槐花。
賈張氏認命地點點頭道:“好好好,我不說了還不行,你要是不覺得吃虧就行”
秦淮茹給婆婆和自己盛了粥,然後說道:“吃什麼虧啊,我去找他說的是招待所的事兒”
賈張氏一臉不信的表情說道:“你當我在家待著不懂軋鋼廠的部門歸誰管是吧?他李學武管得了保衛科的人我信,你這招待所的跟他彙報什麼工作啊?怕彙報的不是這個吧”
秦淮茹給小當和槐花夾了菜說道:“您懂,那您怎麼不去當廠長去呢”
懟了婆婆一句,又解釋道:“招待所的所長都是他的兵,都得找他彙報工作,我多個啥了?”
“啊?”賈張氏驚訝地說道:“你們招待所不是跟他們平級嘛,怎麼還......李學武在軋鋼廠這麼霸道嗎?”
“您瞎說什麼呀,剛才還說知道呢,這招待所比保衛科低半級都不知道,這裡面的事情您不懂,但是可別出去亂說啊,什麼霸道不霸道的,可別惹麻煩”
“嗯嗯嗯,我懂,自古以來不都是這麼個意思嘛”
打發了婆婆,秦淮茹邊吃飯邊想著婆婆剛才話裡的意思,又回想到剛才於麗叫李學武吃飯的聲音和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