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你跟付海波一樣的變態!”
“嘶~”
聽見周亞梅對自己的評價,李學武瞬間就是一個戰術後仰。
“不會吧?我跟付海波雖然就見過一次,可沒覺得我們兩個有什麼相似的地方,這個形容詞用在我身上有些不合適吧?”
周亞梅盯著李學武說道:“你跟他一樣,都有狼一樣狠的心,都喜歡控制場面,控制別人”。
“嘶~”
李學武不得不對周亞梅另眼相看了,這女人不簡單啊,這見識可不是一個家庭主婦應該有的。
見李學武露出驚訝的表情,周亞梅倒是語氣平靜了下來。
“解放前我就讀於奉天女子中學,後來我考上了醫科大學,畢業後經家裡人安排,嫁給了從京城回來的付海波”
這奉天女子中學可不簡單,奉天那個醫科大學更不簡單,李學武對這個女人有點兒感興趣了,靠坐在沙發上認真地當起了聽眾。
周亞梅捏著自己的手指低著頭,緩了緩才繼續說道:“他像你這麼年輕的時候也很努力,就像現在的你”。
李學武虛張了一下雙手,滿臉苦笑地說道:“很感謝您的誇讚,不過遺憾的是這可真不是一個好的比喻”。
“呵呵”
李學武生動的表情將周亞梅逗得輕笑了出來,隨後便輕輕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對著李學武點了一下頭。
“對不起”
見李學武搖了搖頭,周亞梅笑著說道:“至少你比他幽默風趣,我兒子從來不會跟陌生人說話的,至少你……”
“即使你現在誇我,我也不會輕易原諒你的,至少說個比剛才那個比喻更好聽的詞彙”
“呵呵呵”
周亞梅再次捂著嘴笑了起來,隨後對著李學武說道:“謝謝”。
李學武擺擺手說道:“我有一個朋友,跟你的情況有些類似,我很理解你,我也經常開導她”。
周亞梅現在看著李學武已經沒有了剛見面時的警惕,再看那張恐怖的側臉也不會產生懼怕和厭惡的情緒了。
反而覺得李學武無論是說話還是舉止,都帶著一種瀟灑的氣度。
尤其是李學武在說到他的朋友,更加覺得李學武有一種感同身受的親近。
李學武稱自己社恐,社交恐怖分子,比社牛還恐怖。
“大概是婚後的兩三年吧,那個時候正趕上自然災害,其實我們並沒有餓到,可他……”
周亞梅想到了什麼似的,皺著眉頭說道:“就像是著了魔一樣”。
說著說著周亞梅搖了搖頭,揉了一下額頭繼續說道:“那一年他經常不回家,有時候回來也是帶著錢回來給我”。
“什麼錢?哪來的?”
李學武叼了一根菸點燃,遞到了周亞梅的手邊。
周亞梅看了看李學武遞過來的香菸嫻熟地用食指和中指夾了起來叼在嘴裡吸了一口。
李學武早看出周亞梅吸菸了,這菸灰缸就不是給男人用的,太精緻了,上面還放著一個帶玉的女式菸圈。
“不知道”
周亞梅吐了一口煙說道:“就突然回來,給我一些錢,告訴我放起來,我問他他也不說”。
李學武給自己也點了一根,並且跟周亞梅保持了一樣的坐姿。
“再後來我們就換了房子”
“現在這座?”
“不,不是,是……”
周亞梅看了李學武一眼說道:“你去過的,就是我母親現在住的那所房子”。
“哦哦”
李學武點點頭說道:“很不錯的居住環境,看來他是一個挺孝順的人”。
“是,他自己也這麼說,我父母也這麼說”
周亞梅嘲諷地說道:“他對誰都很好,就唯獨……”。
看著李學武不解的表情,周亞梅解釋道:“剛換了那所房子沒多久,有天夜裡家裡來了個人,拎著一袋子錢,隨後我們便換了現在的房子,原來的房子也給了我父母住”。
“誰?來的那個人是誰?”
周亞梅吸了一口煙對著李學武說道:“就是推他進深淵的馬三兒”。
這個名字李學武今天第二次聽到了,皺了皺眉頭沒有繼續問。
周亞梅彈了彈菸灰,然後繼續說道:“換了這邊以後他更是一個月一個月不回來,孩子都是我自己帶大的,他回來也就待一會兒,扔下錢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