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怎麼可能逼你麼,我們的態度也很明確,進來的時候就告訴你了,想跟您聊聊”。
“聊什麼?”
周亞梅鼓著鼻子問道:“你倒是問啊!”
這就是李學武的高明之處了,無論是審訊還是取證,根據環境變化靈活運用談話技巧。
現在周亞梅是著急的一方,李學武越是這樣周亞梅越著急。
李學武指了指坐在樓梯上伸手去摸搜查完樓上下來的劉兆倫的槍的小男孩問道:“這個孩子是付海波的嗎?”
這一語雙關的問題將周亞梅問的再次皺起了眉頭。
“你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李學武將煙卡在菸灰缸上,站起身走到小男孩兒面前蹲了下來,眼睛與男孩的視線平齊。
“你叫什麼名字?”
小男孩看著李學武跟看劉兆倫一個表情,這一度讓李學武懷疑這孩子不會說話。
但當李學武掏出自己那把花裡胡哨的m1911的時候,小男孩兒的眼睛一亮,用手指點著李學武的手槍問道:“這是什麼槍?”
李學武笑著說道:“這叫善良之槍,它很善良,我給它起了個小名,叫小錘子”。
男孩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這槍居然有名字,還是這麼好玩兒的名字。
“它是你的嗎?可以給我看看嗎?”
“之棟!上樓去!”
周亞梅冷著聲音對著男孩兒喊了一句。
男孩兒有些害怕地站起身,李學武用手扶了一下,嘴裡問道:“你叫之棟啊?”
男孩兒看了看母親,隨後又看了一眼李學武手裡的槍,滿眼都是不捨。
李學武笑著揚了揚手裡的槍說道:“既然我知道了你的名字,那我換個問題,你告訴叔叔,剛才從你家裡出去的那個叔叔是誰?來幹什麼的?”
還沒等小男孩兒說話,周亞梅急匆匆地走過來,從李學武的手邊抱走了小男孩兒。
看著抿著嘴瞪著自己的周亞梅,李學武笑了笑說道:“沒事兒,逗孩子玩兒呢,別緊張”。
許是小男孩兒看出了母親的緊張,摟著周亞梅的脖子對著李學武說道:“王叔叔是來看病的,不是壞人”。
“之棟”
周亞梅晃了小男孩一下,隨後擠開李學武,抱著孩子上了樓。
李學武則是跟劉兆倫對視了一眼。
見李學武滿眼的笑意,劉兆倫紅著臉不再看周亞梅的背影。
等周亞梅從樓上下來的時候便看見那個討厭的人又坐回了沙發,煙已經抽完了,正在看手中的書。
劉兆倫看了一眼從樓梯上慢慢走下來的女人,又轉回身看向了窗外。
這女人從下面看更有味道了。
跟現在大多數女人的穿著不同,這女人腳上趿拉著淡綠色的拖鞋,穿著灰色的羊毛褲子,上面綴的是黑色的方格。
上身是墨綠色的毛衣,外面罩著淡紅色的棉織開衫。
不得不說,周亞梅本身就有那種書卷氣息,再搭配現在這一身的家居裝確實凸顯不凡的氣質。
李學武倒是沒有往樓梯那邊看,而是專注於手中的書。
“開誠佈公地說吧,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我能配合的都配合,你想問的,我知道的,我都告訴你”
李學武將書頁折了一下合了起來,揚了揚手裡書說道:“這本代表大會檔案彙編不錯,很難找的,是付海波看的?”
聽著李學武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問題,周亞梅也有了火氣,瞪著眼睛問道:“你到底是誰?想幹什麼?”
李學武將手裡的書放下,身子前傾吊著眼睛盯著周亞梅說道:“我要找付海波”。
周亞梅捂著臉跌坐在了沙發上,緩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想知道他到底犯了什麼錯誤”。
李學武挪了一下屁股,坐在了三人沙發的一頭兒,跟周亞梅的距離拉到了最近。
“那你就告訴我你的態度”
文化人說話從來都不會直來直去開誠佈公地說話,非要拐彎抹角地含蓄著,非要李學武捅破那層膜才想心平氣和地坐在這兒溝通。
周亞梅看著李學武說道:“你不是已經看見了嘛”。
“不不不”
李學武搖著頭說道:“我從來不會相信自己的眼睛,有時候眼睛也會騙我”。
看著周亞梅盯著自己,李學武笑著解釋道:“我更喜歡聽你說,透過我自己的大腦去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