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與李學武對視的目光中探查和懷疑少了,慢慢的開始躲避李學武的目光。
“你家是有權,你家也有錢,她癱了你們家就給她弟弟安排紡織廠的工作,給他爸爸錢,你有沒有想過她啊?有沒有想過她給你懷的那個孩子啊?”
“你不用詐我,我什麼都不會說的,要麼你就動手,要麼就把我送到紡織廠”
衛民低著頭回了李學武一句,隨後便是沉默了起來。
李學武眯著眼睛說道:“這就是我說的你弟弟比你有擔當,他還算是條漢子,總不至於像你似的做個逃兵,懦夫、人渣”
任憑李學武怎麼辱罵,衛民就是低著頭不說話。
因為只要他不承認,那李學武對他也沒轍,因為地方沒有對他的審理許可權。
李學武用槍把磕了磕凳子腿兒說道:“你不是說我替顧家收拾你嘛,你也不想想,顧參要是知道了你這個德行,你說你還能接近顧寧的邊兒?”
“我給你個機會,只要你將自己的犯罪事實交代清楚,我給你個補救的機會”
衛民倏地抬起頭看向李學武。
李學武則是盯著抬起頭的衛民的眼睛說道:“我讓你見見鄭敏華”
衛民吊著眼睛看著李學武,一副不屑的神情。
李學武湊近了衛民,不急不緩地說道:“跟她承認錯誤,取得她的原諒,我覺得你倒不至於吃槍子”
“呵呵,省省吧,收起你的好心,要打你就打,不打你就走,要麼送我走,別跟我這兒墨跡了”
李學武看著傲氣的衛民,緩聲說道:“是在等你爹媽救你吧,呵呵呵”
李學武站起身,在衛民驚訝的眼神中拎著手槍對著被銬著的雙手就是猛地一砸。
“嗯~~~”
衛民緊咬牙關,繃著臉,眼睛則是瞪著李學武,嘴裡愣是沒有發出慘叫聲,僅僅是咬著牙從鼻腔裡發出疼的哆嗦的嗯嗯聲。
李學武看著衛民被自己砸的腫起來的手指,又看了看衛民充滿怨恨的眼神,再次輪了下去。
“我草擬嗎!”
衛民被李學武這第二下砸的疼的厲害,口中更是直接開始罵娘。
李學武不管衛民的罵,掄起手裡的手槍砸下第三下。
“啊!~~~”
衛民忍不住嘶吼出聲,罵娘是沒有那個精神了,現在就剩下疼了。
這李學武太損了,每次砸的都是一跟手指。
腫起來砸腫的那個位置,再腫起來再砸。
現在衛民疼的腦仁蹦蹦直跳,十指連心啊,眼瞅著那根手指都有小擀麵杖粗細了,能不叫疼嘛。
“呵呵呵呵呵”
李學武看著那根手指輕笑了一陣,隨後用槍把扒楞了一下,對著額頭上已經冒了汗的衛民說道:“你並不是看起來的那麼堅強啊,也沒有你說的那麼無畏啊”
再次用槍把輕輕敲了敲那根腫成紫色的手指,引來衛民一陣“嘶嘶”的聲音。
“我還是喜歡你桀驁不馴的樣子,你恢復一下”
衛民不理會李學武的調侃,只是用通紅的眼睛盯著李學武。
“呵呵呵”
李學武笑著掄起心愛的“小錘子”準備敲衛民的第二根手指,可被衛民掙扎著用身體阻擋住了。
“你特麼有病吧!”
“你怎麼知道?”
李學武詫異地看著衛民,看見衛民也是驚詫地看著自己。
隨即瞭然地說道“哦哦哦,那天你在車上聽見了是吧,那個不算數的”
李學武擺擺手說道:“顧寧就是個外科醫生,她怎麼可能診斷的出我有精神病呢”
“你特麼!!!”
衛民看著李學武的眼神都變了,落在一個精神病的手裡,這根手指付出的值了。
這個想法是腦袋得出的,因為如果李學武砸的是腦袋的話......
“你有十根手指,你就試試看我把你的手指都砸成擀麵杖,你母親或者父親能不能來救你”
“曹你們大爺的,放個精神病進來!來人啊!”
“別喊了”
李學武皺著眉頭對著衛民說道:“我就是逗逗你,沒想到你還當真了”
衛民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又看了看一臉“逗你玩兒”表情的李學武,實在是有些欲哭無淚。
李學武把手槍塞回了懷裡,然後一臉不屑地說道:“別看我砸你手指,可我這個人不壞,我就是有點兒較真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