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民將身體往後躲了躲,很怕李學武要對自己再做什麼。
“你說的這麼狂傲,我當然要給你個機會試試你是不是真的堅定不屈,可我很失望啊”
李學武坐回了椅子上,搖著頭說道:“你讓我很失望,你看看你自己,你現在像什麼樣子”
衛民想說你蹲這兒來,我砸你試試,看看你有沒有我這麼硬氣。
話到了嘴邊,但是不敢說出來。
李學武點了點衛民,道:“其實你不用說,什麼都不用說,等你弟弟把事實交代清楚,我們就開始走程式,相信我,你什麼都不用說,因為到時候你說什麼都沒用了”
“我弟弟不會說的,他不會背叛我的”
衛民搖著頭,一臉不信的模樣,可越是強調,衛民的內心越含糊。
李學武挑著眉毛說道:“他本來是不會背叛你的,可你先背叛了他啊”
“沒有,從半夜清醒過來,我一句話都沒說”
“可有人替你說了啊”
“誰?”
李學武沒有急著回答衛民的話,而是站起身將衣服的扣子扣上,故意逗著衛民道:“你猜”
衛民見李學武要走,急著說道:“我母親是不是說了什麼?”
“呦?”
李學武驚訝了一下,隨即讚歎道:“你可真是比你弟弟聰明,我跟你弟弟說的時候你弟弟還不信呢”
衛民一下子便傻眼了,心裡不斷地想著自己母親到底說了什麼,會讓自己弟弟這麼不顧親情地恨自己。
“想到了嗎?”李學武收拾好衣服,笑呵呵地問道。
衛民抬起頭看著李學武,試探著問道:“我母親讓我弟弟承擔所有錯誤?是我母親說了鄭敏華的事兒?”
“嘖嘖嘖”
李學武連連嘖聲,不住地讚歎道:“你就是比你弟弟聰明啊,怨不得你母親要捨棄你弟弟來保你啊”
倒是沒給衛民解釋自己這邊是怎麼得到鄭敏華的訊息的,就讓他含糊著吧。
說完了話,李學武便往出走,現在衛民已經被自己攻破底線了,就差臨門一腳。
“你站住!”
衛民對著李學武喊了一句,隨後見李學武轉過身,猶豫著問道:“我弟弟承擔了所有罪責我能出去?”
“想的美”
李學武嗤笑了一句。
見衛民惱羞成怒,便用更加諷刺的話語說道:“你當我們是瞎子還是傻子,你當街調戲婦女的事實跟清楚,聯合你弟弟持械威脅我們的事實也很清楚,你跑得了嘛你”
衛民怒問道“那你說的我弟弟是什麼意思?”
李學武站在門口一臉嫌棄地說道:“到現在你還不承認你內心裡的那個答案嗎?你還是想要你弟弟幫你背黑鍋的吧?”
“不是的”
衛民搖頭道:“我今天早上說了我是紡織廠保衛,就代表我要自己承擔責任了,用不著老二幫我背”
“可你母親不這麼想啊,所以我們只能審你弟弟了,到時候你們哥倆就能作伴了”
李學武轉過身拉開門,雖然這邊離著大廳還有段距離,可衛夫人的聲音還是能夠聽到的。
“你聽聽,這是你母親的聲音吧,到現在她還在為你辯解,幫你再做一次逃兵,上次你逃跑害死了你的孩子,這次你準備用你弟弟的生命做墊背的?呵呵呵”
面對李學武的冷笑,衛民低著頭不說話。
李學武不再看衛民,邁步往出走,口中低聲說了句“虎父犬子,養出個懦夫”
當李學武走到門外時衛民還沒有反應。
就在門頁發出咯吱吱的關門聲的時候,就在李學武就要把門關嚴的時候。
衛民突然抬起頭說道:“別為難老二了,我承認是我做的”
李學武攥著門把手,眼睛看著走到自己身前的沈放問道:“你承認你做了什麼?”
只聽審訊室裡傳出衛民嘶啞的聲音:“鄭敏華是我失手推下去的,不是老二,也不是我母親”
“一人做事一人當,讓我母親回去吧”
李學武冷哼一聲,隨後說道:“還算是個男人,等著!”
“哐當”
李學武把審訊室的門猛地拉上,隨後對著沈放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拉著沈放往遠處走了走。
“審完了?”
“審完了”
沈放點頭應了一聲,隨後說道:“你都把案子辦到這兒了,就剩下交代了,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