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民抖了抖手上的銬子說道:“現在我被銬著,你卻能走進來跟我說話,我要是還看不出來我不成了傻子了嘛”
兩人剛開始都是東一錘子,西一棒子的試探性問答,現在才剛剛正常了起來。
“你是保衛,我們本不能拘你的”
“呵呵”
衛民看著李學武冷笑了兩聲,隨後說道:“沒事兒,這次算我栽到你手裡了,把我交給紡織廠吧”
見李學武皺著眉頭盯著自己,衛民笑道:“怎麼?還想打我兩下?”
“可以,來吧”
衛民挺了挺脖子對著李學武說道:“但咱可說好了,打重了,被紡織廠看出來了,那我就實話實說”
“你還真就沒你弟弟敞亮,該說不說,你弟弟倒還算是個人物,至於你嘛,呵呵”
李學武冷笑著嘲諷了衛民一句,隨後將懷裡的m1911抽了出來,在手裡轉了一個方向。
“我剛才想說的是,我們本來是打算將你送到紡織廠去處理的,但是被你母親攔著了,說是要在所裡處理”
看著李學武倒拎著槍,像是拿著個小錘子似的站在自己身前,衛民的臉變的有些白了,比昨天暈的時候還白。
“我媽來了?她攔著沒用,我是保衛的,你們沒權利處置我”
“嗯嗯”
李學武點著頭說道:“我們是沒權利處置你,我們本來也沒打算處置你”
拎著“小錘子”在暖氣管子上敲了敲,這聲音還是很脆的。
“可是有件案子需要你的配合,所以你想去的紡織廠暫時去不成了”
衛民知道李學武在嚇唬自己,用槍敲暖氣管子也是再給自己心理施壓,斷定李學武是不敢打他的。
“我認錯,我服軟,你去跟顧寧說,我給她道歉,該怎麼賠償我怎麼賠償,你們總不會因為我想跟熟人說句話就把我抓了吧”
“呵呵呵,你想的倒是挺美的”
李學武拎著椅子坐在了衛民的身前,冷笑著說道:“我看你是六根不太清淨啊,總想著禍害大姑娘”
“別血口噴人啊!”
衛民昂著腦袋瞪著李學武說道:“我說了我服了,你自己咋回事不知道?不就是想巴結顧寧她們家嘛,收拾我一頓行了,沒必要往我身上潑髒水吧?”
李學武身子往後一靠,翹起了二郎腿,眯著眼睛說道:“首先,我抓你不是因為那個人是顧寧,換個人我照樣收拾你,沒見過你這樣賴皮纏”
“其次,我跟你沒仇,你也不用想顧寧跟我的關係,我們沒關係,我就是嚴格執法,跟你弟弟我也說了,只要是在我這犯法,我就抓你”
“得了吧,你抓誰啊?我啊?你抓不了”
衛民昂著腦袋不屑地看著李學武說道:“報復就是報復,博美人一笑並不是磕磣事兒,不用跟我說的這麼大義凜然的,再說你也處置不了我”
嘲諷完李學武,衛民歪了歪腦袋示意李學武看腦袋上的傷口,說道:“給我幹這麼老大一傷口,又把我送到了紡織廠,你可以了,夠給顧家交代的了,咋地?你還想弄死我啊?顧參也沒有這個魄力吧?”
“你就認定我是為了顧寧才對你打擊報復了唄?”
李學武“呵呵”笑著看著衛民,然後迅速變了臉色,狠厲地問道:“我說你禍害大姑娘,你就想不起來自己做過什麼嗎?”
本就蒼白著臉的衛民一下子愣了,記憶深處的那個“果兒”又浮現在了腦海了。
“你!”
衛民驚訝地說了一句,隨後便把嘴閉上了,因為他知道說的越多錯的越多。
可這件事只有家裡人知道,是誰告訴他的?
“在想我是怎麼知道的?在想是誰告訴我的?”
李學武向前探了探身子輕聲說道:“知道這件事的都有誰,去掉不可能,剩下的就是舉報你的人了”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衛民搖著頭喊道:“你是從哪裡知道的?是那個女人?”
“你的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了,為什麼不敢正視這個答案呢?”
李學武看著陷入沉寂的衛民說道:“那個女人已經癱了,連床都下不來了,怎麼舉報你?”
衛民抬起頭盯著李學武的眼睛,想要從中看出李學武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李學武也跟衛民對視著,口中慢慢地說道:“你毀了一個人,不僅僅是一個年輕的身體,還有她的靈魂”
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