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跟便宜坊的有啥區別”。
慄海洋看著領導帶頭往車邊走了,他也是尷尬地看了李學武一眼,急忙跟了上去。
李學武眯著眼睛打量了李懷德的背影,一頓鴨子就想把自己打發了?
吃烤鴨,咋說呢,李學武沒覺得這東西味道上有啥高低的,只要用心了做,大概都一樣。
有老食客口味叼,說便宜坊的好吃,也有愛全聚德的,津門這邊都說正陽春的好。
李懷德評論說,這的鴨子皮脆肉嫩,肥而不膩,特製麵醬配黃瓜,越吃越饞。
李學武倒是沒嚐出來,不過鴨油包一口下去滿嘴湯汁,嚼一嚼齒頰留香是真的。
說是李懷德請客,可實際結賬的時候還是李學武算的賬。
理由也找的好,說是昨天的餃子是李主任請的,今天這頓鴨子算他的。
甭管以後咋樣,出門在外的,別小氣了。
吃完了中午飯,幾人又溜了溜食兒。
看見有賣樂器的,李學武給顧寧買了一臺鸚鵡牌的手風琴,工業券不夠用,從李懷德那裡還拿了幾張。
嘴裡說著下個月發了工資就還,李懷德笑著說不用了。
兩人有來有往,倒是消散了上午的“恩怨”。
招待所集合的時候才有意思,就跟抄家了似的。
來的時候大家一人一小包行李,可回去的時候不一樣了。
好傢伙,辦公室借調到專案組的小王買了蜂皇的藤木箱子,也說不上咋就那麼好,兩個大箱子。
這還不算,那兩個藤木箱子裡還塞滿了各種東西。
財務處借調來的周大姐,非說津門天立醬園的老醋好吃,買了一箱子。
工程處老孫跟周大姐一樣,腳邊的箱子裡是天寶樓和玉川居的醬貨,各樣的都有。
李懷德笑著說他,京城沒有六必居了還是咋地,大老遠的來津門背醬貨。
他說歸說,可也沒有說訓斥或者貶損的意思,還招手示意了慄海洋手裡拿著的一大卷年畫。
“都辛苦了,工作完成的很好、很順利,成績都是有目共睹的!”
李懷德笑著擺了擺手,客氣地安撫了大家的掌聲,道:“津門楊柳青的年畫是一絕,底子是榮寶齋和德裕公畫莊的”。
“為了紀念這次津門行啊,我特意交代了辦公室,給專案組的每人都準備了一套年畫,希望大家喜歡!”
“好!”
“謝謝領導!”
“哈哈哈~”
……
白得的東西,只要不是狗屎,大家都沒有拒絕和挑剔的道理。
大家爭著搶著去慄海洋那邊看了年畫,雖然領導說了,便於運輸,年畫是回廠後再發,可大家忍不住喜歡啊。
“你這是買了多少東西啊?”
李懷德打發了眾人,又看向了李學武腳邊兩大包東西。
“剛才還說小王的東西多呢,看你這比小王的東西還多啊!”
“沒啥~”
李學武笑著解釋到:“就跟您一起買的那幾雙鞋,一臺手風琴,剩下都是給我閨女買的吃的”。
說著話示意了腳邊的大包道:“崩豆張的乾果、桂發祥的麻花、耳朵眼炸糕、果仁張的蜜供、皮糖張的皮糖、祥德齋和桂順齋的糕點、同利號的老火腿……”
雖然李姝有的時候很淘氣,很磨人吧,但只要是出門,心裡想著的還是閨女。
家裡女人多,一個在穿,一個在吃,買大家都能接受的,皆大歡喜不是嘛。
哥兄弟妹四個人,買東西能落下哪一家~
其實看著多,拎著倒是沒多沉,就是那臺手風琴沉,還讓小周幫著拎了。
昨晚在津沽買的那些酒有慄海洋安排呢,件數太大了,只能用車帶回去。
就像是逃難似的,眾人風風火火的到了津門火車站,由著小周他們這些司機幫忙,總算是在火車開動前把眾人都安頓好了。
李學武和李懷德回去的時候依舊是在軟包,談的依舊是工作。
慄海洋倒是很懂事,拿著筆記本坐在一旁只是記錄著,不說話。
他也看的明白,似是李學武和李懷德這樣的人,哪有什麼明確的心理底線啊,無非是互相試探罷了。
到最後都得以妥協的結果來收場,夾在中間的都會成為炮灰。
當然了,這也是他的修行,在犯錯中學習,在學習中提高嘛。
這一次李懷德同李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