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幫忙,幫不了的,也會在以後幫忙。
很顯然,鍾文濤出事是跟黃幹說了的。
黃幹就知道李學武會這麼問,無奈地說道:“都是命啊,如果他沒調到分局,說不定還沒有這一劫呢”。
敖衷亮抬起頭看了李學武一眼,道:“鍾文濤我知道,腦子簡單,性格比較直,做事利索,可在機關不大適合”。
“讓人利用了”
馬俊總結道:“上個月太亂了,出了啥事都不稀奇”。
“真應了那句老話了”
他哼聲說道:“秋後算賬!”
“他來找的我”
黃乾點頭道:“我讓王箏給他問過了,就是分局下的命令,改不得,也沒時間改”。
李學武抽了一口煙,皺眉思索著。
他不瞭解這裡面發生了什麼,可他知道西城就是個坑。
東城其實也是,只不過他對東城這邊很瞭解了,知道怎麼躲避。
西城那邊……當初鄭富華差點就栽過去,還是高震找了關係。
現在鄭富華都半死不活的,未來的路基本上被堵死了,還不就是這個原因嘛。
鍾文濤進機關應該是被調上去重用的,有人想要開啟局面罷了。
而他在執行過程中走錯了方向,或者說受到了一些其他因素影響。
忠誠不絕對,就是絕對不忠誠。
調你來辦事的,你卻給別人眉來眼去的,這個節骨眼誰敢用你。
尤其是前期已經用你辦了一些事,京城還能容得下你?
四九城裡的風都快要颳了十八遍了,遍遍都有新花樣,次次都會添新墳。
你說冤,還有比你更冤的呢。
黃幹就是這個意思,勸幾人儘可能的躲出來,不摻和那些破事,沒啥好下場。
你摻和到其中,獲利多少不知道,以後準有人找你算賬。
你要是辦的事出了差錯,第一個收拾你的就是他們。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何必呢~
說起鍾文濤的事,還是借了今天這個話題了,今天休息日,黃幹本不願拿這個煩大家的。
李學武坐在那好半晌才問道:“沒給搞個歡送會啥的?”
“別嘰霸扯了~”
黃幹無奈地說道:“辦個屁的歡送會,當天下的命令,第二天的火車票!”
他說完這個,拎起檯球杆示意道:“人家讓他趕緊滾蛋呢!”
“你還玩不玩了?!”
李白站在球桌邊看著黃幹在那比比劃劃的,不滿地叫了一聲。
黃幹衝幾人抬了抬眉毛,轉回身去玩了。
李學武彈了彈菸灰,思索著京城裡的亂局,恐怕明年要更嚴重。
他是無意牽扯其中的,這俱樂部裡的人有問到他頭上的也多是真有事了。
不想被當成神運算元,他也是十句話裡摻著三句半的假話,給他們提個醒罷了。
軋鋼廠裡的一派祥和穩定可不代表四九城裡也是這樣。
五月份到九月份,短短五個月的時間,城裡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市裡的決策班子已經三刷了,進步師生接待處遍佈大街小巷,天南海北的青年聚會京城,真正享受了一把知識就是力量的優越。
可這種優越裡也暗藏危機,天下間終究是知識分子多一些,知識分子的子女也多一些。
這種情況若是放在全國不算什麼,可幾千萬人匯聚京城,對那些大院裡的年輕人可是個威脅了。
這些年輕人剛剛完成組織聯合,經歷了“大風大浪”“煽風點火”。
事業已經搞起來了,他們現在開始關心起接班人的事了。
可以說,他們是充滿了神聖的使命感,迫不及待地想擔負起接班的重任。
淘汰局首先發生在了他們內部,淨化組織是必要任務。
以前團結的廣大目標在完成變革事業後已經不需要了。
為了保衛變革果實,便在有心人的指揮下開始了篩選工作。
篩選的標準也很簡單,非紅即黑。
把這一部分出身的人淘汰出局後,能跟大院裡的青年子弟一爭的,只有兩顆星了。
特別是知識家庭的孩子,人數太多,資源太少,僧多粥少怎麼實現優越性啊。
所以了,他們之間必然會存在一場龍爭虎鬥。
知識家庭的孩子靠的是能力和人數,大院裡的青年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