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級階出身,這是他們擊敗對方最有力的武器。
前段時間不是有個大院裡的青年子弟在華清的辯論會上說:“天下都是老子的爹媽流血犧牲換來的,這天下也要輪到老子來坐”。
這正是大院青年子弟與知識分子子女爭奪“接班人”的殺手鐧。
李學武知道,有人在促使和激勵這種情況的發生,甚至是利用這些熱血青年來攪動風雨。
凡是阻擋和妨礙這種潮流的人都會被摧毀和排擠,無論他做的是對還是錯。
這叫大勢所趨,人力所不及。
就沒人看得清這種形勢嗎?非要他來點撥?
並不是,身在局中難免會有“遮望眼”的時候,但他們都是“職業”的,又怎麼會不懂往前看的道理。
可是,有的時候你明明感覺得到深淺,但真正做的時候又覺得很迷茫,這大勢如無底深淵,層巒疊嶂,迷霧叢叢。
所以這個時候他們都需要人來點撥,給他們指引前進的方向。
周小白坐在李學武的身旁就聽得很迷糊,好像知道他們在說啥,可又聽不懂。
有的時候隻言片語的也透露出了幾人話裡的猙獰,但現場桌球碰撞聲又顯得一派祥和。
李學武心裡想著事情,身子往後一靠,手便隨意地搭在了一旁的“扶手”上。
他是沒注意,或者說習慣性的動作,可卻是給周小白嚇了一跳。
尤其是李哥的手上還夾著香菸呢,身上的裙子是她新做的,今天剛穿上啊。
周小白緊張極了,一個是李哥的手碰到了她的大腿,一個是李哥手裡的煙,嚇的她不敢亂動。
羅芸早見著他們之間的“互動”了,本以為這位李哥多孤傲呢,沒想到他喜歡小白這樣矜持的。
早知道自己也矜持了!
矜持誰不會啊!
李學武其實已經感覺到不對了,沙發扶手怎麼會顫抖,更不會這麼滑膩啊。
他倒是鎮定,轉頭看了周小白一眼,問道:“你們院裡熱鬧不?”
這麼說著話,又故意探著身子彈了彈還很少的菸灰,再收回手的時候直接擱在了疊著的膝蓋上,免了兩人之間的尷尬。
不尷尬的是他,周小白這會兒還低著頭呢。
她在想著李哥收回手的時候會不會繼續把手擱在她的腿上,她是不是應該躲一下,躲了是不是會很不好。
可發現李學武並沒有再這麼做的時候她又有點確幸和失落。
那一點失落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現在的心裡亂極了,都忘了李哥剛才問的是啥了。
羅芸見周小白臉紅著坐在那,抿著嘴笑道:“李哥,小白不參與那些熱鬧的”。
說完站起身坐到了李學武身邊,解釋道:“我們院裡的孩子基本上都在八*一上中學”。
“您就想了,四九城裡最早的就有我們學校,您說熱不熱鬧?”
李學武看她願意說,也能說,小嘴嘰嘰喳喳的,便笑著看向了她。
“那,現在學校、學生、大院,或者說是你們,又都是個怎麼個狀態啊?”
三人沙發不算小,李學武坐在中間,羅芸倒是很懂,並沒有緊挨著李學武坐,側著身子對著李學武正合適。
“怎麼個狀態?”
羅芸故意似的攤了攤手,給李學武比劃道:“您看我現在,不就是沒了圈的羊,散養了嘛~”。
“呵呵~”
李學武輕笑了一聲,探身將手裡的煙按滅在了菸灰缸裡,擺手示意羅芸繼續。
羅芸倒是個爽利的,小嘴叭叭叭地給李學武講了。
倒不是說那些男青年不願意帶著女青年玩兒,而是最近進行的一些事情不太適合女青年。
羅芸撇著嘴說了這些壞蛋乾的事,以及那些滿是熱血上頭的蠢事。
她說話倒是很有條理,順著李學武問的問題,一個點一個點的講述著外面發生的事。
馬俊等人就坐在一旁聽著,思考著,眉頭越加的皺起。
周小白聽著羅芸的口若懸河漸漸的也從臉紅的狀態走了出來,可發現李學武的注意力全在羅芸身上後,她又有些不高興了。
感受著身邊李學武的氣息是那麼近,可又那麼遠。
上次回去後,她依著從這邊聽來的隻言片語,按圖索驥找到了李學武寫的兩本書。
而又依照書上的內容找了李學武的兩個單位,又從單位的角度出發,找了李學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