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要辜負了任何感情,那是對你自己的不負責任”。
“嗯”
老彪子看了看手裡的香菸,就在要燒手的時候抽了最後一口,隨即彈飛了出去。
“蘇晴知道我結婚了,我也跟她說了同麥慶蘭的事,她說理解我,也理解這個時代的苦,求我幫她找個工作,她都可以去收廢品的”
“你倒是耿直”
李學武手插在褲兜裡站的筆直,微微側頭看了大胸弟一眼,道:“你知道的,我以前實話也比瞎話多”。
“可後來發現實話太傷人,大家都不愛聽,我自己想想,也有些接受不了”
說著話,李學武轉過身,對著老彪子說道:“居家過日子,犯不著肝膽相照,虛著點,和氣”。
“我心裡又藏不住話”
老彪子委屈地看了李學武一眼,隨後歪了歪腦袋,道:“窮怕了,給兩個金疙瘩都不知道怎麼擺弄是好了”。
說完搓了搓自己的大肥臉,苦悶道:“我就該聽你的,找個衚衕裡知根知底的姑娘,那樣就省心了”。
“就你這樣的,還是別禍害衚衕裡的姑娘了”
李學武耷拉著眼皮看著大胸弟,說道:“我以後還得回衚衕裡的家呢,可不想讓人家戳我脊樑骨,說有你這麼個混蛋兄弟”。
說完抬手不輕不重地給了老彪子一巴掌,很響,不算很疼,打的他也是苦笑不已。
這一幕正巧被要出來的麥慶蘭從窗子裡看了個正著,再見李學武看過來的目光又閃身回去了。
老彪子也順著李學武的目光往宿舍那邊看了一眼,低著頭說道:“我會處理好家事的,反正也要去鋼城了”。
“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
李學武看向老彪子問道:“你能忍心看著那個蘇晴餓死啊,還是能放下肚子的色心和色膽?”
說完點點頭,想了想說道:“俱樂部還缺一個管財務的主管,你要是覺得蘇晴有這個能力,安排她同婁姐見一面,婁姐說行了,那就這麼安排吧”。
“謝謝武哥!”
老彪子感激地看著李學武,說道:“我真是很慚愧,對不起這個,又對不起那個”。
“你真正對不起的是你自己”
李學武示意了宿舍那邊道:“看著是來叫你的,去吧,好好表現著,我去門口等你”。
說完便轉身往門口去了,黃幹正站在門口跟他招手,兩人一會兒要一起去俱樂部談事情。
老彪子看了看武哥的背影,轉身進了宿舍。
麥家夫婦已經在穿衣服了,麥慶蘭看了進來的李文彪一眼,目光放在了他的臉上,那裡一側有些紅。
“爸,媽,咱們這就出發”
老彪子笑呵呵地招呼了一聲,伸手就去拿了地上兩個最大包的行李,拎著就往出走。
麥慶蘭看了他一眼,也拎了兩包行李,給二老留了兩個小包,跟著他也出了房門。
車就停在宿舍樓的一頭,兩人都沒打雨傘,麥慶蘭先是看見了站在辦公樓屋簷下說笑的李學武,隨後又看見頂著雨往車裡放行李的李文彪。
趁著父母還沒跟上來,麥慶蘭將兩包行李扔上車,對著下車的李文彪問道:“他打你了?”
“啊?”
老彪子意外地看了麥慶蘭一眼,隨即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連,笑著說道:“沒事,哥兄弟鬧著玩的”。
麥慶蘭卻是覺得這不是鬧著玩,那人長得高大,一巴掌能扇死人的樣子。
就算是哥兄弟,都這個歲數了,也沒有打巴掌玩的。
看著老彪子臉上的巴掌印,想起她聽見的巴掌響,抿著嘴站在雨裡問道:“是因為我?”
隨後又補充著問道:“因為我們的事?”
老彪子臉上也沒了笑意,沉默著點了點頭,道:“武哥是對的,我會對你好的”。
麥慶蘭就這麼站在雨裡看著李文彪,倔強的淚水順著雨水滑落,也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了。
她對生活是倔強的,對人生是倔強的,對婚姻也是一樣,但這一刻她的倔強都化作了淚水,張著嘴,望著眼前這個男人,紅了眼眶。
老彪子看著她的模樣,抹嗦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拉開嘎斯69的副駕駛車門,又走過來拉著她的手要送她上車。
可麥慶蘭倔強地甩開了他的手,看著他愣住的表情頓了頓,認真地說道:“記住你說過的話”。
說完自己踩著水泥地上的積水跑回去接她父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