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不是講努力,講功勞的時候,犯了錯就得認,保衛處賞罰分明,不徇私情。
三樓,李學武在樓梯口遇到了於德才,擺擺手,示意往辦公室去,路上一邊走著,一邊問道:“都通報到了?”
“是,按您的意見”
於德才彙報道:“分局那邊是跟治安處溝通的,後來轉到了鄭局那,鄭局的意思是由您來處理,分局配合,負責刑偵的幹部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紀監那邊是打給了向處長,他說稍後就會過來,調查部那邊的姬科長也是如此說”。
“知道了”
李學武點點頭,推開了自己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剛才上樓的時候見著保衛處好多人都在觀望,沒有下班。
許是擔心有什麼任務或者吩咐,還都在等訊息。
樓下保衛科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唇亡齒寒,誰都想著出一份力。
但又怕影響了處長的判斷,都在等上面的命令。
於德才說了這個情況,又彙報道:“剛才廠辦來電話,說是廠長在等您,要談這個案子的事情”。
“不去”
李學武走進了裡屋,從衣架上找了槍套出來,拆了自己的腰帶,直接把槍套安裝在了上面。
“跟下面說一聲,除了保衛科正常執勤,以及治安股辦案人員外,該下班下班”
從沙器之遞過來的包裡掏出了自己的m1911手槍卡在了槍套上,李學武轉身看了對面的主辦公樓一眼,又吩咐道:“你準備一下,等向處長他們到了就開會”。
“明白”
於德才應了一聲便往出走,沙器之則是看了門口一眼,走過來輕聲彙報道:“對面所有領導都在,包括鄧副廠長”。
“嗯”
李學武點點頭,走到窗邊站住了,目光看著對面,嘴裡說道:“把資料準備一下,一會兒開會要用”。
“明白”
沙器之點點頭,轉身往檔案櫃走去,這個案子的相關情況在這邊都有備份,他也開始學著李學武的做事方式,不敢有一絲漏洞。
當沙器之帶著資料提前來到會議室幫忙的時候,卻是見著周瑤也在。
“沒下班?”
“沒”
周瑤搖了搖頭,並沒有解釋什麼,只是接了沙器之手裡的檔案放在了李學武的位置上。
沙器之這邊沒說什麼,見著廠長從走廊的一邊上來,對著周瑤使了個眼神便迎了上去。
楊鳳山沒有理會沙器之的解釋,帶著徐斯年便進了李學武的辦公室。
徐斯年走在最後,一進門便轉身,對著跟過來的沙器之使了個眼色,隨後便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沙器之知道,這裡面的談話是不方便他聽的,要談的事情也不是他能知道的。
索性便也就站在了李學武的辦公室門口,萬一這邊有事情,他也好有個防備。
辦公室裡,楊鳳山見著李學武站在窗邊望著對面,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走到李學武辦公桌旁撿了桌上的煙盒抽出一支香菸點了。
徐斯年沒有給兩人準備茶水,單看李學武辦公桌上的那個茶杯他都膽顫,深怕李學武抓了砸在領導腦門上。
藉著領導點菸的工夫,徐斯年不著痕跡地端了那隻茶杯放到了茶櫃上,同時輕咳了一聲。
李學武沒搭理他,依舊站在窗前,他知道廠長來了,剛才在視窗這邊都看見了。
沒說話,沒迎接,沒轉身,就已經說明了他的態度。
楊鳳山也是沒有說話,只是狠狠地抽了幾口煙。
在徐斯年覺得辦公室裡的氣氛就要凝結成冰的時候,楊廠長開口道:“事情是我要壓下來的,你有火可以衝著我發”。
李學武慢慢的轉回身,看了看楊鳳山,隨後開口道:“我沒火,你這些話可以等韓科長醒過來的時候去跟她說”。
“看看”
李學武挑了挑眉毛,站在窗邊,身後就是主辦公樓的方向。
“讓韓科長看看,這就是她無比信任的領導,為了一己之私,齷齪地阻撓了案件的調查,讓她像個傻子一樣做著無用功,一遍遍提審著早都爛透了的司機”。
李學武晃了晃下巴,又說道:“這就是讓她負傷住院,流血又流淚的廠長同志”。
楊鳳山皺著眉頭任憑李學武說著,聽到最後點了點頭,承認了自己的錯誤。
而徐斯年站在一邊,一句話都不敢說,屋裡就仨人,有什麼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