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秋葉整成清潔工的。
可誰想了,他是想著先給冉秋葉點苦頭吃,再去伸把手的,沒想到人家有關係保住了,沒用著他。
當時張老二也是驚了一下,以為自己要遭殃,可是戰戰兢兢了幾天,就衝校長那麼的主動,也能知道那個電話的能量了。
事後雖然沒事,可張老二也不敢直接針對冉秋葉了,轉而選擇了冉秋葉的父母。
這兩個老的都是學校裡的老師,他按照分配一杆子支到蒙內去養馬。
冉家有能力和關係自然能擺平,即便是找到他這裡也有的解釋,去蒙內的又不是他一家。
今天冉秋葉來求他就是好的表現,說明他們家並沒有太直接的關係能幫忙,上一次說意外也好,說只能用一次的關係也罷,這一次張老二有的是耐心煩兒。
剛才張老二的話裡也說了,擱以前就衝冉家兩個老的那種身份和地位,冉秋葉也是正經的書香門第,他做夢也是得不到的。
現在有機會得到了,他哪裡肯鬆口,不見南牆不回頭,如果真能得了手,他豈不是撿著大便宜了。
婦女有在心裡嘀咕的勇氣,可沒有給冉家通風報信的義務,沒落井下石就不錯了,這個時候好人做不得,好人都得去蒙內養馬。
冉秋葉自然不想父母去蒙內養馬,一邊往家走一邊在心裡為難著。
張幹事所說的關係她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當初校長找到她的時候也是懵的。
高校長不說是誰,她總不能去校長那問是誰幫了自己吧。
剛開始她還覺得是個誤會,就想著這件事拖下去,不跟校長說,也不打聽是誰,萬一真的誤會了,她又得回去掃衛生了。
可是萬萬沒想到,她是躲過去了,她父母沒能躲過去這一劫。
前幾次都是因為學校保他們,這一次學校也保不住他們了,只能去勞動改造。
要是在學校裡打掃衛生也就算了,真要是去了蒙內吃沙子,就依著父母的身體狀況,可真就命不久矣了。
推著車子進了院裡,冉秋葉苦著一張臉進了家門,她是想著幫父母分憂的,可這個時候了,只能跟父母說實話,這樣才好商量。
“爸,媽”
跟屋裡正在看書的父母招呼了一聲,冉秋葉放下了自己的揹包,囁嚅著不知道該怎麼往下說。
冉父抬起頭看向了自己閨女,見她如此表情就知道事情不大好,但還是開口問道:“是分去了哪裡?”
冉秋葉抿著嘴唇不忍開口,可望著父母詢問的眼神,她還是艱難的吐口道:“是蒙內”。
冉父和冉母也是驚訝的互相看了一眼,難掩心中的疑惑。
“怎麼會這麼遠,咱們學校不用出這麼遠的分配吧?”
“計劃就是這樣的”
冉秋葉坐在了圓桌旁,微微低著頭解釋了張幹事所說的內容。
冉父手裡攥著書,走到圓桌旁坐下後也是沉默了起來。
一家人圍著圓桌,好像是點了暫停鍵一般,固定了姿勢和表情,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哪裡是去勞動改造,這是骨肉分離,生離死別啊。
冉秋葉看著父母如此,心中的痛苦無以復加,她在路上還猶豫著的,到底是不是應該去問問高校長,當初那個電話是誰打來的。
如果真的是父母的關係,到時候也好有個希望。
這麼做有個風險,那就是這個事情被挑開,高校長知道她跟對方有關係或者沒關係了。
有關係還好說,沒關係她就又得遭受一輪折磨和危機。
她不想再去打掃衛生遭人議論,可她更不想父母遠走他鄉,這道選擇題很艱難,可她必須得在自己和父母之間做選擇。
父母一定是沒有辦法的,不然也不能跟她在這裡沉默了,冉秋葉看了看牆上的時間,跟父母說了一聲便出了門。
她們家所在的位置離高校長家住的位置不是很遠,她父母回來後安置在中學教書,居住條件自然是要由學校來解決的。
正因為她父母華僑的身份,才得以住在條件這麼好的位置,可也成為了他們家要吃大虧的根由。
敲響了高校長家的門,冉秋葉忐忑地站在門口,心裡組織著語言,猶豫著要怎麼跟高校長說。
可等高校長開啟門的那一刻,冉秋葉已經知道自己沒有了退路,坦白了自己的情況。
高校長也是很意外冉秋葉不知道李副處長這一關係的存在,皺眉看了看冉秋葉,詢問了她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