辯論那是傻子才做的事,用事實說話,才是一個成熟幹部應該做的事。
楊鳳山知道王敬章的意思,就是要把他和軋鋼廠的班子拉下樓來,站在一眾人的對面進行審視和對噴,拉低智商的意圖很明顯了。
前天徐斯年就把電話打過來了,所以主辦公樓是有門崗的,也有警備力量。
當楊元松和薛直夫等人在主辦公樓門前的臺階上匯合後,這些保衛便將現場的局勢給穩定了下來。
楊元松先是點了點王玉梅等人的方向,示意服務處青年突擊隊放人。
突擊隊的小年輕還想喊兩句,卻是被楊元松幾句話就給懟了回去。
“讜領導一切,所有軋鋼廠讜組織都要聽從指揮,服從組織命令,除非你不是組織的人!”
小年輕想要以這些人的犯罪事實來要挾,但薛直夫站出來示意了紀監處的人員,要求把人交給紀監來進行審查。
這會兒小年輕的也看見工作組的人從樓裡出來了,便都把目光看向了工作組的人。
靳良才打量了一下現場,看向楊元松說道:“別開生面啊,軋鋼廠的大學習、大討論活動終於有了一點樣子了”。
楊元松對於靳良才的這些話嗤之以鼻,沒做搭理,而是點了點保衛處的人去將王玉梅等人收押。
保衛處帶隊的是任安,這會兒見書記說了,便示意保衛人員上前,撞開這些青年突擊隊的人,將被打的很慘的王玉梅等人上了銬子。
見保衛來真的,這些圍觀的人也都往後退了退,並沒有再對王玉梅等人做糾纏。
保衛科收押,紀監的人調查,這是附和程式的,就等調查記過唄。
反正這些人在這招的話大家也都聽見了,不妨礙眾人對軋鋼廠決策層的品質進行懷疑。
牆上的大字告內容又不僅僅是關於楊鳳山的,誰都跑不掉。
楊元松看著圍觀眾人看向他的不信任眼神,就知道軋鋼廠的班子威信在這一次受到了挑戰和削弱。
群眾的不信任就是打向他們的子彈,而今天的不信任不僅僅是工作組發動的,而是日積月累形成的。
廠班子成員與群眾之間產生了代溝,有了距離,互相都不瞭解了,脫離了群眾的支援,出現今天的事件也並不意外。
從群眾中來,卻是沒有到群眾中去,飄了~!
楊元松站在主辦公樓門前,用他最大的聲音同在場的群眾做了一次深切的溝通,希望得到大家理解和包容,廠讜委一定會嚴肅認真地聽取各方意見,最大程度地滿足廠群眾的要求。
同時他也指出,聚眾鬧事並不是一種可取的問題解決辦法,廠讜委反應問題的渠道永遠公開透明,紀監部門的大門永遠為有問題的群眾敞開。
所有問題關起門來都是自己家的問題,所有矛盾關起門來都是自己家的矛盾,有問題慢慢談,有矛盾慢慢解決,鍋砸了,飯大家都吃不著。
楊元松在廠裡的威信還是很足的,即便是今天的這種情況下,即便是廠領導班子的威信面臨挑戰的情況下,他依舊是廠裡的定船石。
鬧劇的最後以楊元松和薛直夫主動要請要說明問題的群眾,以及想要監督的群眾一起去會議室而結束。
作為主體的服務處突擊隊則是被晾在了一旁,成了喧鬧結束後的小丑,一如人群散盡地上散落的紙屑垃圾。
“處長,工作組下來的檔案”
沙器之站在李學武身後輕聲彙報道:“檔案是要求軋鋼廠所有單位學習保衛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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