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中,可是給楊鳳山沒少惹豁子。
雖然現在被處理了,但當時留下的不好影響還是被算在了楊鳳山的頭上。
現在大字告要求楊鳳山出來解釋說明黃平怎麼進的廠,怎麼去的招待所,又是怎麼當上的招待所所長,以及後續問題中,黃平所犯的錯誤楊鳳山在裡面有沒有責任。
這個怎麼回答?
提這個的一看就是老手,對當時的細節掌握的很全面,就是在逼楊鳳山主動承認錯誤呢。
平時承認錯誤都無所謂了,大不了道歉,或者是做檢討。
現在群情激奮中,真要是站出來承認錯誤,下面的人能把他給撕了。
要不是主辦公樓門口有門崗,說不定這些人早就上樓揪他下來遊街了。
他是不敢下來,但黃平的小姨子以及她的親戚都還在廠裡上班呢,不知道怎麼就被揪了過來,被一群人押在中間審問著。
“說~!你們跟黃平是什麼關係!”
……
“你們是受到誰的指使,在軋鋼廠裡為非作歹的!”
……
“說清楚!你們是怎麼侵吞廠裡財物,破壞軋鋼廠建設的!”
……
提問的不是工作組的成員,也不是保衛處的幹部,而是服務處青年突擊隊的年輕人。
這年輕人手裡拎著武裝帶,皮帶頭是金屬卡子,王玉梅等人稍微回答不對了,不符合他們的要求了,皮帶直接就上身了。
王玉梅他們這些人從招待所被剔除過後,就是被分流到了服務處的其他部門。
而當初一直等著招待所復業過後再回去的想法也因為黃平被開除而破滅了。
隨著黃平被處理,她們也不敢再炸刺,沒再去招待所鬧過。
可她們是放過招待所了,現在是服務處不放過她們了。
別人不知道當初是咋回事,她們還能不知道?
王敬章就在服務處,對這些人的來龍去脈太清楚了,現在揪出來給楊鳳山曬曬,就是要打楊鳳山的臉。
王玉梅這些人都是表面橫的人,一嚇唬就蔫,現在真的被圍著打,圍著問,哪裡敢不聽話。
李學武站在視窗這邊都能聽清楚王玉梅等人講述當初黃平是如何吹噓他姐夫牛嗶的,他在他姐夫那裡是如何有面子的,在招待所,在軋鋼廠是如何只手遮天的。
黃平都死了,王玉梅還不是把所有的事兒往他身上推啊!
現在這種情況下,她嚇死了,讓說什麼就說什麼,讓咬誰就咬誰,把關於楊鳳山的事全都抖落出來了。
尤其是其中很多花花內容,更是讓圍觀的人多了起來。
這是在辦公區呢,出來進去的都是人,樓上樓下的誰能聽不見、看不見。
招待所當初的環境和服務確實很不好,這是很多工人和廠職工都知道的事情,現在拿出來說事,大家都很有感觸。
看向被圍在中間的這些人,聽著他們訴說當初是怎麼糊弄住宿人員,如何剋扣伙食,如何貪汙經費等等行徑,讓現場的氣氛頓時嚴肅了起來。
看熱鬧的也有很多在招待所安排過親屬居住的,一想到當初這些人的德行,再對比今天的狀況,圍觀的人不自覺的就被同化在了人群裡。
所以李學武說這才是王敬章的真實實力,以前這些領導真的誤會他了。
工作做的不行,搞事情第一名啊~
可能是眼瞅著事態嚴重了,徐斯年陪同楊元松從樓上下來,開始同這些工人接觸,解決問題。
而薛直夫也帶著紀監的人從讜委樓走了出來,看樣子是要接手這些問題了。
李學武把這些人交代的問題聽了個全,看著好像是楊鳳山的責任,但實際上能切實追究的,除了黃平還能有誰。
無論是從紀監的交代,還是從保衛處的角度來看,這都僅僅是黃平一個人說的東西,她們的證詞並不能作為楊鳳山既定的證據。
要查楊鳳山,就得從根本上入手,查他到底有沒有在黃平一系列的犯罪中起到主要作用,或者說同黃平等人一起參與了犯罪。
黃平是找不著了,現在倒是可以查楊鳳山,不過工作組的人清楚,薛直夫也清楚,要是楊鳳山真的有問題,那早就有問題了,根本不可能用這麼一個小舅子來出問題。
楊鳳山一直沒有出面,也恰恰證明了這一點。
不出面,將問題交給楊元松和薛直夫來處理才是最穩妥和最好的辦法。
跟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