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案洩露了,也就代表他知道了,剛才敷衍徐斯年的話就代表他不實在。
徐斯年壞都在表面上了,這李學武壞都壞在了肚子裡,兩人都不是好東西!
“還真是有恐慌啊~”
徐斯年跟李學武是什麼關係,那是狼狽……不是,那是一丘……朋比……臭味……
志同道合,共同提高,相互提攜!
都志同道合了,李學武都給話說到這了,那徐斯年還不把話引起來啊。
“嘿,韋處長,您可真行啊,這方案做出來,怕不是以後見著你我都得仔細小心恭敬著了”
說完還用胳膊輕輕撞了李學武一下,挑眉問道:“是不是啊李處?”
“呵呵~”
李學武沒回答,只是輕笑了起來,可這輕笑在韋再可的耳朵裡卻是奸笑。
這倆孫子忒不是人了,這不是要往自己的腦瓜頂上扣屎盆子嘛。
調查和審查工作是他做的,可他哪裡有決定權啊,誰也沒說他考察的人員就都是領導想要用的人啊。
這軋鋼廠的幹部有幾個沒接受過考察的,可真就提拔的又有幾個。
哪次面臨調整的時候不是他們讜組部和人事處最忙的時候,因為一個崗位需要考察三到五個人,總不能考察了就任用吧。
那這次幹部調整方案出現了大的變動,心裡有底的,或者收到領導訊息的,出現了變動自然是不敢跟領導去抱怨的,那抱怨誰?
碼的,就說這兩人不是個好餅。
他為什麼要低調啊,就因為怕這些人把賬算他頭上來,就怕這些人無理取鬧埋怨他在調查的時候做了什麼手腳。
冤不冤枉啊,他要是想動一動,最多也就只能在副科的位置上有些作為,正科都需要領導慎重考慮的。
現在是什麼?
一個賣白麵的替那些賣白貨的人扛了雷操了心。
“你們倆啊~”
韋再可站起身,弓著腰點了點李學武和徐斯年,瞪著眼珠子說道:“小心心眼子多了漏氣!”
“嘿嘿~”
徐斯年見著韋再可挪出了座位往廁所去了,不由得嘿笑出聲,隨後捅了捅李學武問道:“這老傢伙還真能沉得住氣”。
“越是這樣越能說明問題啊~”
李學武長出了口氣,隨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向徐斯年問道:“你沒收到風聲?”
“扯呢,我就是一干活的!”
徐斯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李學武了,也只好用了韋再可的話。
“我能看到所有的前期會議材料,因為這就是我們做的,但看不到會議期間產生的材料,因為這是讜組部同會議溝通做的”
說完這個,徐斯年點了點去廁所的韋再可說道:“這老東西一定知道了什麼,剛才在這裝死不敢出去,就是怕有人問起”。
李學武笑著點了點頭,也是看了韋再可一眼。
無論會場中傳出什麼,都會讓領導覺得是他洩露了訊息,對他來說實在是為難。
其實徐斯年沒那麼著急的想知道一會兒會出現什麼變故,因為無論出現任何變故都跟他沒關係。
他的路已經走到頭了,以後的路也已經被定下了,限定他未來的不是年齡,而是能力。
在機關辦公室裡忙了半輩子,從年輕那會兒就做這種檔案類工作,到了現在依舊在做,他能幹什麼。
再進一步是有可能,可也還是務虛的,絕對不會在廠辦。
徐斯年有想過了,他可能還得再幹幾年,無論廠長是誰,直到他四十五歲左右,直接去接熊本成的班。
沒有專業業務管理經驗,也沒有一線的工作經驗,他的選擇不多。
跟身邊這個年輕人相比,他的起步就缺失了很多,缺了一個叫做基礎的東西。
現在看辦公室裡的那些小年輕們因為在辦公室工作就沾沾自喜,對一線工作的人看不上,瞧不起的,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今天的他們就是昨天的自己啊。
一線的人雖然有可能一輩子都在一線,可也是能一步步走到前面的。
辦公室裡的就不一樣了,如果一直在辦公室不下去的話,那就永遠都站不到前面去。
徐斯年抽了一口煙,看了李學武一眼,想著這位從一線上來的後起之秀未來能是哪兒呢。
猜不到,但他知道李學武的未來不可限量。
看著李學武很不在意接下來的變動,可在他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