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球搶凳子游戲,在哨聲響起前都得保護好自己身後的氣球,而在哨聲響起後還得在保護氣球的同時有位置坐。
除了給李學武送來這份幹部處理檔案,沙器之還帶來了一個訊息。
“聽說服務處的王處長被楊廠長和楊書記約談了,有人猜測應該還是他最近的表現問題,以及跟年中會議有關”
“嗯”
李學武有些瞭然地點了點頭,看了一眼窗外,問道:“讜委樓有訊息了嘛?什麼時候搬家?”
“應該是快了”
沙器之回道:“我今天從那邊過還看見服務處的人在清理衛生呢,說是油漆味兒有點兒大,需要放幾天,不過傢俱什麼的都已經在搬了,主辦公樓也在進行辦公室調整了”。
李學武點了點頭沒說話,目光看著窗外。
軋鋼廠從去年開始,一共興建了兩處辦公樓,分別是保衛處現在使用的辦公樓,另一處便是斜對面的讜委樓。
因為讜委的組織部門不多,所以辦公樓也是沒有主辦公樓那麼的大。
以後書記楊元松、常務副書記谷維潔、紀監書記薛直夫主管的單位都會搬去讜委樓。
而廠工會的一些辦公室也會跟隨搬遷過去,不過佔地兒不多,畢竟他們的主要活動場所在俱樂部,在大禮堂,在其他地點。
如果真如沙器之所說這樣,那年中會議前讜委和廠辦是要分家了的。
一直兼顧著讜委辦職責的廠辦也會分家,便會產生一個新的辦公室主任。
機關工作就是這樣,牽一髮而動全身,大局稍稍有所變化,那對下面來說就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剛才沙器之所說的,廠長和書記分別找王敬章談話,李學武倒是不覺得驚訝。
因為最近這些天工作組順風又順水的查出了這麼多的單位和個人,跟王敬章的配合脫離不了干係。
李學武甚至懷疑保衛處的這次檢查都是他搞出來的,可能都不用懷疑,就是。
無論是不是,李學武都記住了王敬章的這個“情”,不過他不想出手對付他,沒得干擾了某人正在進行的舉動,打亂佈置節奏是一項很惱人的行為。
面對這麼緊張的局勢,這一次的免職通報過後,廠領導一定是對王敬章的“執迷不悟”感覺到了厭煩。
由兩位一把手找他談話,就已經表明了他將會成為接下來年中會議必被調整的物件。
現在他應該做的就是回頭是岸,儘量消弭當前的影響,不要再做損害軋鋼廠整體秩序的事,也是在警告他在接下來的幾天收斂點。
王敬章會聽嘛?
這個不知道,不過無論是工作組,或者是廠領導,實際上都沒有拿他當回事,全當是在看跳樑小醜罷了。
他手裡有點東西還好,在接下來的調整中還能站得住腳。
如果沒有,那就等著被清出局吧,不守遊戲規矩的人是不受歡迎的。
中午吃飯的時候,李學武遇見了王敬章,看樣子跟兩位領導的談話不是很輕鬆,面色很是不好。
李學武關注的不是他,而是張國祁,這位老兄並沒有出現在食堂。
被免職而已,可不是給他放大假,該上班還是得上班,定的什麼崗李學武沒聽說,應該暫時還是在後勤處。
當然了,他畢竟是正處級,現在沒有人會去踩他,死灰復燃的事歷史上出現了無數次,這一次也同樣會出現。
因為李懷德不倒,張國祁一定還會被啟用。
尤其是他個人的能力不弱,走到今天這一步完全是替李懷德背了黑鍋。
李懷德自然是不能讓他白背黑鍋的,這一次的調整是必須的,任是誰都知道,他在後勤處的位置上坐不長,只是都沒想到,在年中會議前會來這麼一出,張國祁被拉下馬來。
沒等到張國祁,倒是等到了徐斯年和鄺玉生等人,約了李學武中午去茶廳坐坐。
李學武就知道這幾個傢伙沒有好事兒,等坐下後便聽徐斯年開口道:“晚上約了老張,準備給他來個歡送晚宴,你來不來?”
“啥玩意?”
李學武好笑地看了徐斯年一眼,又看了看夏中全幾人道:“你們還真是好同志,老戰友啊,這傷口上撒鹽的動作真是熟練到家了啊”。
“哎~~~話怎麼能這麼說呢”
韋再可笑著解釋道:“我們主要的目的是關心同志,鼓勵他不要放棄自己,要堅強,重新拾起鬥志繼續學習和努力”。
“呵~你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