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讜組的料兒”
李學武輕笑出聲,點了點韋再可,看向徐斯年問道:“就你們幾個這損主意,老張會來?”
“為什麼不會?”
宣傳處卜芳清笑著道:“這叫破繭成蝶,涅盤重生,離了後勤處,他這算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了,重新開始新的人生,為什麼不能慶祝?”
“好!”
李學武看著這幾個不嫌事兒大的老傢伙,點頭問道:“那今天這局兒誰做東?”
“當然是老張了啊!”
徐斯年理所當然地說道:“他今天是主角啊,他不請誰請,以後任職通知下來的時候他還得再請一次,慶祝重新上崗啊”。
“嘔吼~”
李學武笑著點了點頭,道:“那這道《老張兩吃》是讓你們給琢磨明白了,下去吃一次,上來再吃一次”。
說完看了韋再可一眼,道:“如果韋處長這一年多努力,咱們豈不是月月都有聚會了?”
“哈哈哈哈~”
眾人見李學武調侃起了韋再可,便都大笑了起來,好像是在為張國祁的下崗而高興慶祝一般。
不知道的還以為張國祁跟這些人有多大的仇呢。
小金給這邊送了茶水,聽見這些處室一把手的笑聲,真的沒看出來,領導們開玩笑也是這麼的一般般~
李學武招手小金,笑著問道:“今天誰值班?”
“是傅所長”
小金笑著回了一句,又解釋道:“因為傅所長就姓傅,所以我們商量了,以後就這麼稱呼的”。
“那你們可得防著點傅林芳當正所長的那天呢!”
李學武跟她開了個玩笑,隨後示意她叫傅林芳過來。
等他們又說了一陣,傅林芳才小跑著趕了過來,開口說道:“不好意思啊領導,剛才在庫房來著”。
“沒事”
李學武微笑著擺了擺手,示意了招待所餐廳那邊問道:“晚上包間有人訂嗎?”
“還沒有呢”
傅林芳是今天的值班所長,對整體業務當然熟悉,李學武一問她便回答了。
“那就幫我們訂下,十個人的量,告訴錢師傅一聲,就說我招待咱們廠裡的同志”
李學武說完又補充道:“再幫我準備好酒,用我存在這的就行”。
“好的”
傅林芳微笑著答應了一聲,見李學武沒有吩咐了,便點著頭出去了。
雖然她在這兒工作以後李學武沒有在這邊請過客人,但秦淮茹是有過交接的,李副廠長、李副處長這倆人在這邊訂酒桌只要跟食堂錢師傅說一聲就行,不用問訂那些菜。
還有就是酒水的問題,也不要問,給李副廠長的酒席準備兩樣,紅的白的都上,而李副處長的酒席只要白的就行。
食堂的這位錢師傅是廚藝大師傅,做食堂飯菜手藝就很精湛,但她是聽說過的,這位老師傅做席面才是手藝一絕呢。
平日裡廚房裡的活都是他的兩個徒弟在做,他很少有上手的時候。
也就只有李副廠長在這請客的時候老師傅才會伸手,做出來的菜式也是色香味絕。
剛才李學武他們這些處長們談論的話題她也只是聽了一耳朵,可她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
她好像是聽說今天晚上的酒席是給張處長慶祝……?
張處長不是被免職了嘛,怎麼還是慶祝?
這就好比後世聽見離婚辦酒席一樣詫異。
那這特麼到底是免職還是升職啊!
她自然是不理解李學武這些人的想法和心思的,給張國祁辦酒席主要還是為了緩解張國祁的失落。
老張這個人吧,有的時候可能是狠絕了一些,孤傲了一些,但為人還是很敞亮的。
跟大家一起玩也是很放得開,在酒場上也是一名悍將。
倒不是說李學武和徐斯年等人跟張國祁有多深的感情,只不過都是同志關係,機關裡可以不捧高,但絕對不能踩低。
誰都有失落的時候,誰都有面臨人生調整的時候,這個時候用一頓酒宴熱鬧熱鬧,表示大家還都沒忘了他,沒把他看低了,以後他東山再起的時候大家也好見面不是。
一頓酒席能值多少錢,李學武剛才問了讓誰請客。
徐斯年開玩笑說是要張國祁請客,但這畢竟只是玩笑,最終還得是他們之間的人埋單。
都決定在招待所吃了,那必須是李學武請客了,這是在盡地主之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