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特麼寫捐款,寫毛給李副廠長啊!!!”
靳良才氣的直拍桌子,這賬是特麼哪個二把刀會計做的!
有這麼備註用途的嘛!
這是在做賬啊,還是在做陷阱啊!
不死心的靳良才拿著問題清單一一找審查組組長問了,尤其是訓練場的花費。
到最後看見審查組將辦事員從訓練場拿回來的賬本遞給靳良才,靳良才這才知道,他們看的都是綜合賬,明細賬還有一份呢。
在這份賬本上,詳細地羅列了所有單位,所有受訓人員每天的開銷,以及訓練場每天的物資消耗、經費使用等情況。
最特麼讓審查組受不了的是,在賬本每一項開銷的背後都貼著一份費用支出使用僉,很簡單,所有經手這項經費的人員都要簽字按手印,一直追蹤到發票。
你說保衛處的財務人員是不是有病,有大病,把賬本做到這麼極致,你們是不是當自己是財務處的了!
靳良才全身無力地看著手裡的問題清單,這上面明明都寫了有問題的啊,怎麼就沒問題了?
從辦公室裡做完調查走出來的夏中全和鄺玉生看了財務室裡面一眼,隨即冷笑著一起往出走了。
昨天李學武的那通電話確實及時,真是萬幸,該做的都做了,該準備的都準備了。
今天的工作組果然詳細查驗了他們兩個部門同保衛處所有合作專案的財務清單。
尤其是找了工人詢問是否有這筆補貼發放到位。
而設計處和生產管理處的技術工人看著補貼發放表後面的簽字和手印,再看向工作組的眼神就像是看傻嗶一樣。
你問這錢是不是給我了,倒不如問我是做什麼工作的了。
鄺玉生和夏中全被審查了一下午,自然是不能就這麼善罷甘休的。
從保衛樓裡出來也沒回各自的辦公室,直接去了書記辦公室。
在這邊廠長和景副廠長也在,薛書記也在,書記正在同徐斯年瞭解情況。
這還用瞭解什麼,從李學武主動給薛直夫打電話的那一刻起,他們不就是在等這個結果嘛。
結果不出他們所料,不是工作組太幼稚,而是李學武太狡猾。
誰能想得到他做兩本賬,總賬和明細賬是分開做的,還特麼交給了上下兩個部門各自做,這樣對賬麻煩,但特麼沒法作弊啊。
兩本賬都是真正的賬本,總賬挖坑,明細賬埋土,不掉坑不給你看明細賬,也就是不給你埋土。
死都讓你按照他的步驟死,這人損到家了。
薛直夫從保衛處回來也是沒說什麼的,由著徐斯年簡單的將情況介紹了一下。
其實都不用介紹,誰不知道書記這邊一定有耳報神,時時都在關注那邊的訊息。
說不定工作組失利書記要比靳良才先知道的呢。
現在該來的人都來了,唯獨李學武沒有出現,據說還在辦公室裡忙著檔案。
這一整天李學武都是穩坐釣魚臺,任爾東西南北風,像極了一個老銀幣應該做的事。
什麼叫風淡雲輕,什麼叫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什麼叫氣度和風度。
上位者勞心,應該做的就是自己不用動,讓勞力的人去動。
因為他喜歡這個姿勢。
現在壓力從李學武的身上轉移到了這間辦公室,就等著他們做決定了。
怎麼辦?
這個問題是楊元松問向廠長楊鳳山的,問向薛直夫和景玉農的,更是要問給鄺玉生和夏中全聽的。
雖然書記和廠長都對這兩個人靠向李學武感到不舒服,覺得這倆人沒救了,處長跟著副處長一起玩,越玩越回去了。
可誰能擋著夏中全和鄺玉生兩人樂此不疲呢,就喜歡跟保衛處的李學武玩,因為實惠多多啊。
這倆人從進了屋也不說話,就等著他表態呢。
抱委屈什麼的沒有必要,大聲喊叫,耍脾氣和抱怨也是沒有必要的,這麼看著比做那些表現要合適的多。
“給馮副主任遞交溝通函吧,請工作組就未通知軋鋼廠讜委的情況突擊檢查保衛處,影響保衛處正常工作一事做出解釋說明”
楊鳳山使勁抽了一口煙,說出了這個大家心裡都是一致的意見。
包括夏中全和鄺玉生都想到了廠裡會這麼做,也只能這麼做。
這麼做也是對工作組這一做法最大,最嚴肅,最直接的質疑和回擊了。
書記或者廠長去當面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