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過什麼招數呢。
賴山川那一次也僅僅是小試牛刀,給他一個提醒,現在又要犯病。
這就是這個時代最大的問題了,什麼人都能在這股風裡覺得自己行了,覺得自己的機會到了,想要踩著別人爬上去。
或者是在工作中想要別人幫著自己達到某個利益,不花一分錢還能落著好。
這樣的小心思李學武看的太多,太清楚了,已經懶得說他什麼了。
電話裡不給他面子,其他的地方就更不會給他面子。
而李學武掛了電話也沒有給王小琴打,他知道賴山川不會給王小琴打電話的,王小琴比他還不客氣呢。
治安處是治安處的,正治處是正治處的,亂下命令是要惹人厭惡的。
賴山川要是拿治安處處長的身份讓李學武幹治安處的活,這沒說的,李學武有能力就做,沒能力就說沒能力的。
但現在治安大隊是在檔案上明確了的,由李學武管理,主管領導是鄭富華。
且不論這個時期,就是平時把兩百人開上街也是個大事,就他一個電話李學武就得服從命令?
想玩就玩點兒高階的,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沒得讓人瞧不起。
李學武不知道到底有沒有這個行動,但只要他把人開出去,那就是個事。
上面那位最忌諱槍桿子了,真要是出了事,誰給你解釋的機會,等你解釋明白了,回來一看位置早沒了。
所以在工作中遇到這種明顯是故意為難的,當講原則的時候一定要講原則,否則就是把自己坑了。
——
“什麼叫沒問題?!”
“說話啊!”
“我問你話呢!”
靳良才將審查組組長遞交給他的報告直接摔在了桌子上,滿臉氣憤地質問道:“剛才不是說有情況的嘛,怎麼現在又成了沒問題了!你玩呢!”
看見靳良才暴跳如雷,屋裡的審計組和審查組都是鵪鶉模樣,噤若寒蟬。
這個時候薛直夫的報紙終於看完了,他沒理會靳良才的張牙舞爪,將手裡的報紙摺疊好放回了原來的位置,起身邁步往門外走去了。
而景玉農也是放下了手裡的茶杯,似笑非笑地看了靳良才一眼,起身帶著李雪走了。
人來了一天,破馬張飛的查了好些個部門,到最後啥也沒查出來,這件事沒完了。
重點就在這了,工作組在保衛處真的是啥事都沒查出來。
這怎麼可能呢!
靳良才也在懷疑自己聽錯了,或者是自己調來的這些人搞錯了。
但看見薛直夫和景玉農一言不發的離開,他就知道這件事大條了。
來的時候他都想好了,如果大事真的查不著,那就在小事情上做文章。
可特麼的李學武真是個屌人,一點漏洞都不給留,還特麼玩了他一手。
“不是說二月末到三月初有一筆大數嘛!”
靳良才手哆嗦著翻找著剛才審計組交上來的問題清單,指著上面的第一條問道:“這筆錢是怎麼回事?”
“是支援邊疆災區了”
審查組抬了抬眉頭,滿臉羞愧地說道:“保衛處同華清大學等部門有一筆訓練經費入賬,這筆賬走的就是物資採購,經辦人解釋是採購了牛羊肉銷售給了供銷社,賺取的資金又以物資銷售入的賬”。
“這合理嘛!?”
靳良才瞪著大眼珠子用手指敲了敲那份清單問道:“這麼做賬合理嘛!這不是故意在引誘別人調查嘛!”
審查組和審計組的組長對視了一眼,都沒有說話。
不特麼這麼做賬還能怎麼做,真寫保衛處採購牛羊肉賣啊!
關鍵是當時這種做法是出於幫助邊疆解決雪災問題,從問題的本質上來說沒法查啊。
還有就是這筆款項走的是軋鋼廠統一專案了,就是保衛處做了分賬單而已。
調查組的人去財務處找材料調查了,人家都說你不用查,有這個事,是軋鋼廠統一搞的專案,只不過保衛處單拿錢了,賺了一筆。
現在好了,這筆賬單獨掛了保衛處一份,任誰看著都像是特麼個大問題。
“那三月末呢,給李副廠長的兩萬是咋回事?”
“是地震捐款”
審查組組長低著頭解釋道:“我們查了軋鋼廠當時的工作日誌,李副廠長確實是在災區賑災來著,這兩萬並保衛處捐款買了物資一起送過去的”。
“捐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