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會留下痕跡的,互相留面子,協調了事。
但只要用了函,那馮道宗就必須代表工作組給予軋鋼廠滿意的答覆,並且就此事進行道歉或者通報。
如果真的在回覆函中這麼做了,那工作組基本是就離滾蛋不遠了。
沒能力還認輸,不撤回去留著丟人現眼啊。
這也是軋鋼廠在直接打對方的臉了,很直接的那種。
正治處理並不是像普通人想的那樣,跟村裡二嬸和三姨打架那樣手爪腿踹的,於無聲處聽驚雷啊。
且看李學武在這件事情上的處理方式,就是軋鋼廠這些幹部都要學習的教科書,典範。
從一開始的年輕氣盛,到現在的成熟內斂,誰還敢去試探李學武的保護色。
這傢伙就是一條變色龍,會在他需要的時候表現出適當的性格和處事方式。
你看著他像小年輕一樣行事乖張,年輕氣盛,回頭他就用老謀深算,智珠在握打你的臉。
廠裡多少人被他玩了被他耍了,都長記性呢,關於李學武的任何事情都要斟酌再定,否則就是在給他送把柄。
在這一點上徐主任有切身之痛,至今仍只能以四十歲的高齡同李學武這二十歲的毛頭小子論哥兄弟,還得是特別親密的那種。
如果不能給李學武一個滿意的結果,那辦公室裡的這兩個恐怕會跟李學武站在一起搞事情。
書記和廠長怕的不是兩人,而是會有更多的人抱著共情的心一起鬧,那到時候工作組沒臉,他們也沒面。
楊書記也是在看過屋裡眾人一眼後,點頭同意了楊廠長的意見。
當即就要吩咐讜委辦的人起草檔案。
可站在窗邊的徐斯年卻是在此時提醒道:“是馮副主任”。
眾人神情微微一頓,不由得都把目光看向了徐斯年。
而徐斯年在出言提醒過後示意了窗外解釋道:“馮副主任往保衛樓去了,一個人”。
眾人見他這麼說,又都把目光投向了楊書記。
事已至此,這件事又得怎麼做?
答案是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函照發不誤。
讜委的態度不是以某個人的意志和利益來決定的,雖然事出有因,李學武就是那個因,但不能以李學武的喜好來做最終決定。
但馮道宗能主動去保衛處同李學武溝通,這倒是讓屋裡人很是驚訝於他的勇氣和擔當。
這處辦公區無數雙眼睛都在盯著保衛樓,他的出現一定是在第一時間被機關的人所發現了。
他在第一時間就去保衛樓解決問題,可能就是為了讓眾人發現。
這個躲不掉,也不得不讓人發現。
現在去解決問題,至少李學武這邊不會再追究,剩下的只要解決楊元松那邊的就行了。
至於其他的,一點一點的解決,誰讓他們栽了呢,誰讓他們輕信於人了呢。
這種決絕倒像是個老組織乾的事了,楊元松等人並沒有去視窗看馮道宗孤絕落寞的背影,沒必要。
贏了,也是李學武贏了,輸了,也是工作組輸了。
工具人有什麼好高興的。
——
李學武是在辦公室裡接到的馮道宗,值班室打電話了,但他就是沒動地方,故作不知。
而當馮道宗由著於德才請進屋的時候,李學武也是適時地表現出了驚訝的表情。
“馮主任,您這是……快請進~”
李學武一邊站起身同馮道宗打招呼,一邊示意了檔案櫃旁邊的沙器之說道:“器之泡茶”。
“呵呵呵,聽他們說你是好茶之人,機關裡就屬你這的茶葉最好了”
馮道宗笑呵呵地由著李學武請進了沙發,嘴上跟李學武寒暄著。
李學武卻也是笑著坐了下來,話裡有話地說道:“您也知道機關這點毛病,聽風就是雨,屁大點兒事都當樂子說,有糊塗人就是會當真”。
看著沙器之將茶杯端給馮道宗,李學武客氣著示意了一下道:“您喝茶”。
說完自己也接了沙器之端過來的茶杯繼續道:“其實我哪裡會喝茶,是我們董處長,人家是謙謙君子,六藝精湛,我這些茶葉都是董處長留給我學習提高的”。
“您也知道”
李學武看著對方喝了一口熱茶,笑呵呵地說道:“我這個人文化水平不是很高,又是行伍出身,憑藉一腔熱血幹工作,有的時候就是會做一些冒冒失的事情,我們董處長惜才,讓我學這個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