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學武抽了一口煙,眯著眼睛說道:“就是工程量大的很”。
“保密的?”
沈放吊著眼睛很是好奇地問了一句。
李學武搖了搖頭道:“也不是”。
說著話指了指北面兒,道:“我們研究著說要給長城修一修”。
“……”
沈放緩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嗤笑道:“感情打麻將打了半宿啊!”
“呵呵,邊玩兒邊開會”
李學武輕笑著解釋了一句,隨後看著沙器之吃完了,便帶頭兒起身往外走。
下午又轉了轉,趕著三點多回了治安大隊,被王小琴拉著聽了半節政訓課。
是那些新來的女大學生給上的,學員就是治安大隊裡的隊員。
要不怎麼說幹工作要抓住矛盾重點呢,現在看一屋的小平頭兒,聽課可認真了。
有心懷不軌的課後還主動上前面問問題呢。
這些大學生哪裡知道這些小子們的鬼主意,還以為自己講的好,真有人聽出問題來了。
李學武聽的是後半截課,到點兒便離開了。
倒是叫講課的女老師心裡一頭霧水,也不知道自己是講的好,還是講得不好,領導只聽了這麼一會兒。
李學武回辦公室處理了一下這邊的工作,趕在五點前又回了軋鋼廠。
這邊的檔案工作在路上李學武已經處理完了,主要是沙器之在忙,他給鋼城那邊去了幾個電話。
一個是給董文學打的,除了說了一些近期的工作,也問了董文學什麼時候回來述職。
董文學跟李學武通話不算太勤,每週都要有兩通,有時候在家打,有時候在單位打。
他那邊也是忙,李學武沒有多說什麼,確定了董文學下個月初回來便掛了電話。
第二通電話打給了許寧,詳細問了案情的進展。
許寧因為有廠裡的工作,關乎當地的精力不多,只知道案子沒出差錯。
從京城去的紀監人員已經開始組織市裡的幹部進行談話了,這幾天一直都是這麼個溫吞樣子。
問起姬衛東,許寧倒是現在應該找的見,因為聞三兒三天沒見著人,今天回來便開始大睡,姬衛東一定在招待所。
李學武撂下電話又給姬衛東打了過去,還好,這會兒他睡醒了。
“我還以為你真不管這邊的事兒了呢”
姬衛東也是打著哈欠回的李學武的話,顯然還是困著。
“夜裡也有活動?”
李學武倒是驚訝了一下,聞三兒消失三天干嘛去了。
“還說呢,草”
姬衛東揉了揉眼睛,拿著電話說道:“你的人真是辛苦了,三天三夜啊,在寶局子裡玩兒累了去窯局子玩兒,窯局子睡醒了又去寶局子裡玩兒,我看著一隻眼睛是骰子樣,一隻眼睛是女人樣兒”。
“那確實辛苦了,你也辛苦了,在外面守著很累吧?”
李學武倒是猜到發生了什麼,于敏是有些門道的,這會兒怕是要玩聲東擊西呢。
“草,別提了”
姬衛東看了看窗外太陽已經落山了,便問道:“天都要黑了你還沒下班?”
“這邊比你那兒晚天黑,還大亮呢”
李學武笑著解釋了一句,隨後說道:“慢慢來,這夥兒人根深蒂固了,你要拔蘿蔔,別把地裡的土豆拽出來,不然不好收場”。
“特麼的,就說跟紀監一起合作煩人的很”
姬衛東不滿地說道:“他們是慢性子,真奔著細查去了,溫水煮青蛙似的”。
“這才是正經辦案的方式方法”
李學武點著姬衛東說道:“學著點兒,你那套勇是勇,可弊病太多,這是個機會,學著人家怎麼畫地為牢的”。
“用你告訴我啊?!”
姬衛東毫不領情地反問道:“毓秀那邊怎麼安排的?”
“讓老沈看顧著唄”
李學武笑道:“他自己挖的坑,他自己填”。
“多顧著點兒吧,忒不省心了”
姬衛東嘆了一口氣,隨後問道:“還有事兒嗎?沒事掛了,餓了,找飯轍去”。
“去吧,沒事兒”
李學武笑著掛了電話,心裡卻是想著沒事兒才好啊。
鋼城的案子,還真就是得按照紀監的辦法辦,因為有理有力。
要真是風風火火地去抓人,從底下往上刨,說不定要把誰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