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這會兒倒是沒跟李學武分上下級,笑著說道:“可我也不著急,這個事兒啊,慢慢走著瞧,你們家老三早晚得結婚”。
“你是真損啊”
李學武拿桌上的蒜扔了沈放一下,道:“等著,以後有你小鞋穿”。
“怕了怕了”
沈放連連告饒,可臉上卻都是幸災樂禍的表情。
李學武無所謂得挑了挑眉毛,道:“你要是不急,我也不急,她哥現在鋼城辦案子,絆住了腳,等姬衛東回來的,要算賬也得找你算”。
“這可找不著我”
沈放看著李學武說道:“咱倆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說不定他回來還得求著你辦事兒呢”。
“他求著我,跟你有啥關係?”
李學武顯然是不打算“關照”沈放的,壞笑道:“我可跟你說在前面,這小子可壞,沒輕沒重的”。
說著話打量了一下沈放,又繼續說道:“就你這身手兒,說不定得躺炕上幾天”。
“有沒有這麼邪乎啊”
沈放撇撇嘴,道:“那天在烤肉季見著你從窗子飛出去就挺牛嗶的,他比你還牛嗶?”
“這還真不好說”
李學武故意嚇唬沈放,道:“我倆就動過一回兒手兒,可也是點到為止,看不出什麼來”。
“那我也不怕”
沈放自信地說道:“以前咱手底下都是扁瓜爛棗的,現在咱可不一般,說不上林沖那種八十萬禁軍教頭吧,三百人我還是拿得出手的”。
說著話又笑呵呵地補充道:“再說了,他妹妹以後說不上得是我帶徒弟呢”。
“那要是這麼說,我猜他準得給你帶點兒禮物才行了”
李學武吃的快,這會兒已經吃完了。
大碗兒的炸醬麵是真夠飽,麵碗寬,也深,就是特麼味道一般般。
這時候公營的飯店,都這麼個操行,做得好的沒多少。
你等今年過去的,有可能你在飯店裡吃的飯就是一不懂活兒的假廚子做的。
不好吃?
說都不許說。
韓建昆是部隊出身,吃飯跟李學武一個德行,這會兒已經吃完飯出去擦車了。
所謂幹一行就得行一行,司機這個職業不是簡單工作。
會開車,還得會修車。
平時汽車的保養也是自己來做,更多的就是擦車了。
他以前倒是沒給領導開過車,只是開大解放卡車來著。
不過那也是要經常清洗和擦車的,容不得半點兒含糊。
都說這車身就是司機的臉,車要是擦不乾淨,那就甭幹了。
李學武倒是沒有特殊要求過他什麼,不過現在看著還好。
這裡就沙器之吃的慢,但跟李學武時間長了,吃的也快了。
李學武就怕他吃不好,吃完了飯跟對面的沈放侃大山。
中午睡不著午覺了,只能在麵館歇一歇。
不知怎麼聊的,說完了自己家老三,沈放倒是問起李學武的婚期來了。
“你可得提前通知,不然可不給你假”
沈放嚇唬道:“不給你假不說,我們就連隨份子的時間都攢不出來”。
“早呢~”
李學武現在心裡也沒個準時間,事兒多,丈母孃還沒回來,約丈人還沒準兒呢。
“你呢?家裡挺好的?”
沈放沒想到李學武問起了自己,吃了一口蒜,說道:“還成,除了上次你不講究讓我蹲了個年,沒別的事兒”。
“你還真記仇兒!”
李學武笑著磕了磕桌子,把菸灰磕掉了,看著外面的春光打了個哈欠。
“昨晚沒睡好?”
沈放兩口把碗底兒的面吃完了,用自己的大手掌一抹嘴,笑道:“不會連夜工作了吧?”
“還真叫你說著了”
李學武搓了搓臉,道:“昨晚開研討會來著,一直開到半夜”。
“我不信”
沈放見沙器之沒吃完,也把煙叼上了,笑眯眯地說道:“你們廠再忙,也到不了廢寢忘食的地步啊,啥會啊?
“哎!這你就孤陋寡聞了不是”
李學武神秘兮兮地說道:“大專案,特別大,難度高”。
“扯淡!”
沈放這會兒心裡也是打鼓了,虛著聲音問道:“有蘑菇雲那個大嗎?”
“那倒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