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武說道:“就像打麻將,這風水輪流轉,你累的時候就得緩一緩,歇一歇,你說是不是?”
“呵呵呵,當然”
李學武輕笑著說道:“您要是喜歡,這桌子我就不撤了”。
“放這兒吧”
李懷德笑著點點頭,同時也站起了身,拍了拍跟著站起來的李學武的肩膀,道:“欲速則不達,這個道理你懂,我不說,我要說的是,智者,當借力而行”。
“您說的是”
李學武笑著應了一句,走出門,對著李懷德說道:“領導您休息吧,我下去了”。
說著話,跟站在門口的沙器之擺了擺手,一起要下樓。
可剛走幾步,沙器之便輕聲跟李學武說了句什麼,李學武的腳步微微一頓,隨後便帶著沙器之往樓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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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待所的變化很大,很多房間都改了用途。
當初依著李學武的意見,小會議室門口的兩間屋子改成了茶水間和茶廳。
就在樓梯不遠處。
李學武下樓的時候在大廳還見著了巡查的秦淮茹,沒說話,帶著沙器之去了茶廳。
“谷副書記,這麼晚了還沒休息啊”
沙器之在樓上跟李學武說的便是谷維潔在樓下茶廳等著他呢。
李學武倒是沒怎麼驚訝,今晚大家都有些話要說,在樓上的時候谷維潔沒跟李學武單獨相處,所以難免的要說些什麼。
這處位置還不錯,一個個小茶座,因為半夜也沒有人,正合適說話。
沙器之只跟在了門口,隨後便站在了門邊上抽起了煙。
很晚了,要是不抽菸實在沒精神。
今天在樓上,他的腦子都快不夠用了,裝作小透明似的,聽著、學習著。
李學武難得的給他找的學習的機會,他哪裡還不抓住機會。
這會兒也是趁著領導去說話,他在門口尋思尋思。
李學武一進茶廳,便輕聲問候了一句坐在茶桌旁淡雅地喝茶的谷維潔。
這女人真是多變,在樓上一副斤斤計較的模樣,這會兒倒是顯得端莊典雅了。
“有些話想聊聊,睡不著”
“呵呵,樂意奉陪”
李學武看了看自己面前準備好的茶杯,輕輕轉了轉杯子,沒有再喝的興趣。
在樓上已經喝了夠多的茶了,再喝今晚真甭想睡覺了。
谷維潔倒是沒這個擔心一樣,喝了口茶,對著李學武問道:“還有想法嗎?”
“呵呵,您是指哪方面?”
李學武倒是會說話的,這會兒眼珠子直轉,惹得對面兒的谷維潔直皺眉。
“大半夜的,你也不想多耽誤工夫吧?”
谷維潔抹噠了一下眼睛,說道:“別不是嚇破了膽,偃旗息鼓才好”。
“您看今天像是偃旗息鼓的樣子嗎?”
李學武笑了笑,又說道:“再說了,就算是不敲鼓,就不進步了?”
“你倒是敢說”
谷維潔打量了李學武一眼,問道:“他是為了進步,你是為了什麼呀?”
“我?”
李學武反問了一句,笑呵呵地說道:“我樂於看著大家都進步,大樹底下好乘涼嘛”。
“言不由衷”
谷維潔低眉垂眼地喝著茶,輕聲說道:“虛偽”。
她實在不願意看對面這張亦正亦邪的臉,太惹人討厭,又惹人……
李學武倒是沒在意谷副書記對他的評價,反而進一步說道:“我還是那句話,聽龍叫,還不過年了?”
看著谷維潔的神色,李學武臉色不屑地微微搖了搖頭。
谷維潔也沒有在乎這損小子的態度,低聲道:“你還覺得事有轉機?”
“說不好”
李學武撇撇嘴,道:“這事兒啊,都是人做的,只要是人他就有隨機性,誰又能說得好下個月什麼形勢,下下個月什麼形勢呢?”
“你倒是看得透徹”
谷維潔眯著眼睛看了看李學武,問道:“你這是準備好了大風起兮雲飛揚了?”
“您就別磕磣我了”
李學武挑著眉毛說道:“今晚您問的就夠多的了,我也問您一句,您不會撒丫子走人吧?”
“你希望我走啊?”
谷維潔今天的問題特別多,而且多是針對李學武的。
李學武合掌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