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學武的屁股。
“哎!吃晚飯了!”
“嗯?”
李學武回過頭看了看楊宗芳,又躺了回去,閉著眼睛問道:“幾點了?”
“你幾點睡的?”
李學武想了一下,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說道:“早上陪書記吃了早飯就過來陪你了”。
“滾犢子吧你!”
聽李學武說的曖昧,楊宗芳都氣笑了,點了點自己的手錶說道:“你自己看看都幾點了?”
李學武睜開一隻眼睛,抬起手看了看手錶,無語地說道:“時間過得好快啊,可累死我了!”
楊宗芳才是無語了。
看著伸懶腰的李學武,頗為羨慕地說道:“沾枕頭就著,一睡一天,你是怎麼做到的?難道是帶著女朋友來一宿沒睡?”
“哈哈哈哈”
李學武坐起身拐著腿下了地,笑道:“去年我哪兒歇著了,淨加班了,好不容易有個清靜的時候你還眼氣!”
“嘖嘖嘖”
楊宗芳穿好了衣服,開了燈,撇著嘴說道:“說的好像就你自己忙,軋鋼廠沒了你都不轉了似的”。
“是是是,我錯了”
李學武站起身穿衣服,笑著說道:“我不該發牢騷,不該抱怨,這跟紀監的同志說話咋就不注意影響呢”。
“你就嘴損吧!”
楊宗芳穿得了衣服拿著自己的飯盒等著李學武,挑著眉毛問道:“你手底下那個許寧跟你一個德行?”
“哈哈哈哈”
李學武笑著調侃道:“這還沒過門兒呢,就想著陪嫁丫鬟的事兒了?”
“去你的吧!”
兩人說說笑笑地往會議室走去。
楊書記還是坐在那個位置,好像從早上一直沒動似的。
看見李學武兩個人進來,還調侃道:“宗芳同志辛苦了,學武同志辛苦了”。
“哈哈哈哈”
楊元松聽見書記的調侃聲笑哈哈地看向了李學武。
李學武倒是渾不在意地該打飯打飯,該吃吃。
自己越是這樣書記越放心,自己要是在鍊鋼廠轉兩圈,那軋鋼廠那邊就有人睡不著了。
別看楊元松說李懷德支援張國祁,這打死李學武都不會信的。
李懷德是什麼人?
粘上毛位元麼猴兒都精,他會支援牆頭草?
這張國祁明顯就是不上路,被李懷德推出來挨炮彈的。
誰特麼一上來就是倆王、四個二的,還不得試試水的深淺啊?
李學武早上看著是說了不少,也提出了自己的建議,可那些建議根本不指名不道姓,又能得罪誰?
別以為兩人說的話傳不出去,李學武不相信任何人的嘴,也不相信這個世上有不透風的牆。
楊鳳山那樣的領導並不可怕,李懷德這樣的也不可怕,可怕的是張國祁那樣的。
“要說辛苦,還是書記辛苦”
李學武端著飯盒說道:“看看書記的頭髮都累白了”。
“哈哈哈哈”
眾人看著楊書記的白頭,俱是笑了起來。
楊元松少白頭,年輕那會兒頭髮就星星點點的白了,現在也才是正當年,可頭髮確實全白了。
看著就跟修仙返老還童了似的,臉上褶子沒多少,樣子卻是仙翁一般。
眾人吃完了飯,楊宗芳又開始上夜班,這次是奔著楊明肅那屋去了。
在楊書記和楊宗芳的眼裡,這楊明肅並不是難搞的角色。
他老婆已經招了,他即使僵持著也是自取其辱。
李學武站在走廊盡頭看了會兒窗外的雪,便下了樓。
這大雪整整下了一天一宿,李學武下樓的這會兒倒是不那麼大了。
但地上已經積了小腿肚子深的雪,車軲轆都被埋了大半截。
“科長”
李學武剛走到門口便見韓戰從大廳休息區站了起來。
“回來了?”
招手示意韓戰跟自己過來,便帶頭兒先出了招待所。
李學武的指揮車一直在門口停著,時不時的還有隊員過來給熱車。
所以一上車倒是沒有多冷。
給車打著了火,韓戰便跳了上來。
“科長,查清楚了”
韓戰看了一眼大廳的方向,低聲跟李學武說道:“死的那個是鋼廠今年新招的技工,剛畢業,這些人正在培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