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室,讓她坐在了椅子上,又幫她泡了一杯茶。
冉秋葉見彭曉力忙活著,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不渴的”。
彭曉力哪裡會因為對方說不渴就不泡茶的,這是李學武點名叫來的人。
他並沒有接著冉老師的話茬往下客氣,而是將茶杯放在了她的面前,輕聲道:“領導還有幾份檔案,您稍候”。
說著話還給她笑了笑,這便抱著桌上李學武已經批閱好的檔案招呼一聲出去了。
冉秋葉有些緊張地坐在那,這辦公室她來的次數不多,可每一次來都覺得這裡不一樣了。
一次比一次嚴肅,一次比一次忙碌,好像李學武的職務也一次比一次進步了。
她沒去動桌上的茶杯,而是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正在工作中的李學武。
他還是那個髮型,微微皺著眉頭,臉上依舊硬朗,沒胖也沒瘦。
說起來,她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過李學武了,不知道是他忙,還是不願意見她,或者是不方便見她。
這次被李學武叫過來,心裡是激動的,也是忐忑的,尤其是在辦公室找她談話,難免惴惴不安。
她不是一個纏人的女人,更不是一個索取無度的情人,她敬畏他,感激他,也仰慕他,唯獨不敢打擾他。
她對李學武的愛是偶然的,是她遭遇的那場意外讓兩人有了深深的羈絆,也讓她在後來對他有了感情。
遭遇時代和形勢的大難過後,她對人生和未來有過迷茫,但很快勘破虛妄,對內心有了跟直觀的認識。
只是,再見到李學武,依舊沒有陌生感,只覺得心疼。
“我是不是變醜了?”
李學武抬了抬眼眸,看著她在打量自己,笑著問了一句。
見她有些拘謹地搖著頭,逗她道:“不是為什麼盯著我看”。
說完在檔案上籤了自己的名字,又備註了幾時會回頭看,這才合上資料夾。
“最近忙得我暈頭轉向,我都覺得我兇相外露,過於嚴肅,讓人覺得不喜歡了”。
“不是的——我沒有……”
冉秋葉剛想要解釋,便見到了他戲謔的壞笑,這才知道他是在逗自己。
見他端著茶杯喝水,在辦公室裡也不敢跟他鬧,只能紅著臉端起茶杯做掩飾。
“我還說呢,前段時間有機會去山上看望一下二老,可來去匆匆,終究是沒趕上,說是在上課”
李學武放下茶杯,看著冉秋葉問道:“最近有去山上探望嗎?二老身體如何,來回方不方便?”
“咳咳——去了,咳咳——”
聽見李學武突然問起這個,她有些著急回答,卻被茶水嗆著了。
有些不好意思地接過李學武遞過來的手絹擦了擦嘴,這才又回道:“上週末我去的,都挺好的,來回坐車也方便”。
“嗯,那就好,你也能放心了”
李學武靠坐在椅子上,打量著微微低頭不敢看他的冉秋葉,問道:“你呢,最近工作怎麼樣,開學忙不忙?”
“還好,已經習慣了,就那樣”
冉秋葉依舊低著頭,看著手裡捧著的茶杯,猶豫地問道:“你……你很忙吧?”
“嗯,腳打後腦勺,恨不得一個人劈成兩瓣用,有點辛苦了”
李學武很少跟人道辛苦,除非是關心親近的,這也是一種表達信任的表現,很能得人關心。
冉秋葉就有些心疼地抬起頭,看著他勸道:“還是要注意身體的”。
說完又怕自己說的多了,說的過了,低下頭遲疑著不敢再說了。
“呵呵——我也在注意身體了”
李學武手指梳了梳自己的頭髮,苦笑道:“可工作忙起來就忘,有的時候一坐坐一天,有的時候一秒鐘都坐不下,沒有規律”。
他擺了擺手,理解了冉秋葉的關心,溫和地看著她問道:“有聽說軋鋼廠要組建自己的教育系統了吧?”
“……是,聽說了,都在傳”
冉秋葉喝了一小口茶,後又說道:“有說是現在學校辦最後一屆,往後要分流,包括教師和學生”。
“嗯,是這麼個意思”
李學武點點頭,解釋道:“人事關係在地方的,就留在原來的小學,人事關係在廠裡的,就去紅星小學”。
“那現在……現在的小學呢?”
冉秋葉知道自己的人事關係在地方,是要留下來的,所以關心地問道:“是要改名字,還是合併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