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大開著,溫暖和煦的春風一吹,這酒就有點微醺了。
氣氛、菜餚、味道,剛剛好。
景玉農先是就專案合作給李懷德做了彙報,同時強調了包主任的主動和積極,也說了當前的進度。
李懷德呢,自然是對雙方的工作進展持滿意態度的,還要就雙方繼續加深合作發表祝願和希望。
話說到這了,基本上已經攤開了雙方的基本態度,輪到信用社一邊講話了。
包培剛代表信用社,就雙方的繼續合作表了態,也就一些問題提出了意見和建議。
酒席上菜餚標準不是太超標,但也不寒酸,很是恰當好處。
尤其是這味道,其他工廠的廚師自然是比不上的,誰讓軋鋼廠有一位好吃的領導呢。
酒的味道就更好了,包培剛等人都沒嚐出來是什麼酒,只覺得入口後風味十足,回味無窮。
李懷德看著對方喝的好,那也是高興的,這可是李學武特意為他存在招待所這邊的酒,一般人他還不拿出來招待呢。
說實在的,喝了一年多了,他也沒品出這酒是什麼酒,有的時候像茅臺,有的時候像西鳳,怪極了。
但好喝,真好喝,你細品一品,甚至都能品得出山西汾酒的味道。
他問過李學武這酒哪來的,李學武只說是東北的小燒,純好糧食找老師傅釀的,一般人還真買不出來。
你瞅瞅!
李懷德心裡就篤定了,這酒一定是好的,因為一般人他買不來啊!
他叫慄海洋在市場上踅摸了好多家,就是沒有這個風味的。
滿四九城啊,各大商場都走遍了,稀奇古怪的酒都買回來試過了,沒用,沒有這個純粹回味的滋味。
重要的是,這酒裡面有內容。
李懷德笑呵呵地一杯又一杯,與對方小酌著,說的開心了,那必然是要所有人走一個的。
李學武一直沒怎麼喝,更沒有跟對方打對戰,只因為景玉農是女同志,所以替她接了不少酒。
可就是在他沒上場真刀真槍拼的情況下,對方竟然全被撂倒了。
這在以往的酒宴上是不可能的,軋鋼廠再怎麼好客,也不能一個清醒的都不留啊。
不會是酒出了什麼問題吧?
李學武看著也有些迷糊的李懷德差點嚇了一跳。
等再看呂源深和景玉農兩人,雖然喝的有點多,但並沒有類似症狀。
他的心這才重新放回了肚子裡,真要因為那酒出了問題,他想找解藥都找不著。
你就說把人送去了醫院該怎麼解釋啊,難道說喝了勾兌酒了?
那酒是勾兌的,可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勾兌,說起來挺複雜的。
送對方上車的時候,李學武滿臉疑惑,呂源深也是迷糊著。
“就這酒量還出來喝酒呢?”
他今天沒少喝,但很難得地下場時還自己能走,就是嘴有點不利索。
不過這並不耽誤他囂張了啊,牛嗶了啊,對方倒下了,他還站著呢。
景玉農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給等在身後的李雪招了招手道:“扶我上樓休息一下,這酒勁咋這麼大!”
李學武昂著腦袋看了看她,想著剛剛被慄海洋扶上樓的李懷德,心裡還是擔心著。
他想了要不回頭往裡再兌點水?
別特麼幹冒泡了啊!
軋鋼廠主要領導沒叫某些人給算計下去,自己喝酒喝下去了,那特麼可成了大笑話了。
“呂組長,您這還能自己走回去不?”
李學武看了看院子裡站著的呂源深,見他也開始晃悠,有些擔心地問了一句。
呂源深倒是很堅強,一副沒所謂的樣子擺擺手道:“沒事!這點酒還算個事?”
他晃悠著身子一步一步往前走,嘴裡則是回著李學武說道:“我自己能走回去!放心吧!”
“哎——!您往哪走呢!反了!那特麼是去湖裡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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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導,冉老師來了”
彭曉力先進的辦公室,給正在批閱檔案的李學武打了聲招呼,這才請了站在門口的冉秋葉進來。
“嗯嗯,冉老師,來”
李學武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微笑著點點頭,隨後示意了面前的座位道:“來這邊坐,我馬上就好”。
“冉老師,您請坐”
彭曉力帶著有些忐忑的冉秋葉進了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