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大論講話聽呢。
直到金耀輝講到了他被審查,對方回去上班後,李懷德才算是重新坐回了辦公桌後面。
“你講的這些我都知道了”
李懷德認真地看著他說道:“我跟你再說一遍,你且聽好了,認真地聽”。
他點了點金耀輝道:“錯了就是錯了,不要找藉口,老老實實地交代問題,別給自己找麻煩,也別給別人找麻煩”。
“第二,關於你說李學武要害你的問題,我從你的介紹中沒有看出有哪一點是關於這個的”。
“他處理這件事上沒有我認為是錯誤的,反而很公平,很公正”。
李懷德看著他說道:“我跟你說,李學武不會跟你玩這個的,他犯不上,也不值得,他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人”。
“我勸你的都是真話,好話,你得好好想想”
他看著金耀輝點點頭,道:“我叫紀監的人來接你,我跟他們說一下,不會為難你,就這樣好吧”。
說完他抬手就去拿電話,可還沒拿到手呢,電話就被金耀輝給抱住了。
“領導,您真的見死不救啊?”
金耀輝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直勾勾地看著李懷德說道:“我到您這就已經是最後的出路了,您要是不救我,我只有死路一條了”。
“別胡說八道,誰讓你死了”
李懷德擺擺手道:“出了事就好好處理嘛,一個大男人要死要活的,有勁沒勁?”
“海洋!”
他衝著辦公室外面喊道:“進來,送耀輝同志去紀監”。
“哎,領導”
慄海洋已經在門口等著了,這會兒開了門,出現在了門口,就等著金耀輝過來了。
他總不能去拉吧,那樣叫人看見了多不好看啊。
“沒勁,太沒勁了——”
金耀輝滿臉決然地說道:“跟著您半輩子,這工作乾的太沒勁了”。
他越說李懷德的臉色越難看,因為他都已經開始說沒正經的。
可李懷德越是如此,金耀輝越是崩潰,他放下手裡的電話,站起身衝著李懷德說道:“這麼些年我送您的菸酒和禮物多多少少也有三百多塊了,您就看在這個份上,等我死了,別動我的妻兒老小”。
他陰狠地盯著李懷德喊道:“你要是敢動我的家產,我做鬼都不放過你”。
說完,也不想再去看大驚失色的李懷德,跑步躥向了辦公室的窗戶。
他真是跳窗戶跳出癮頭子來了,剛剛瞧見李懷德開窗戶他就瞄了一眼,這會兒倒是方便了,窗臺不高,正方便往外翻。
可這裡是三樓啊,還是樓層高的三樓,地面都是磚頭碼的,可跟花園翻出的土不一樣。
李懷德見他說那些屁話就已經怒了,可不想跟他一般見識。
還沒等他吩咐慄海洋把人拽走呢,就聽見對方說了訣別的話。
知道事情要不好,他話說不出來了,可招手示意慄海洋過來拉住對方。
慄海洋是反應過來了,可門口到辦公桌的距離比辦公桌到窗子的距離遠啊,也追不上金耀輝啊。
所以,是兩個人眼睜睜地看著金耀輝一個不是很漂亮的鯉魚打挺翻出了窗戶。
砰——!
跳樓摔下去的聲音很瓷實,並沒有笑話裡說的什麼啊——啪。
就是砰的一下,然後能聽見的就都知道出事了,很奇怪的感覺。
跟花盆或者什麼掉下來的身影不一樣,所有人都知道有人跳樓了。
無論是哪個辦公樓,瞬間探出一堆腦袋來看樓下。
待看清是從李主任那間辦公室裡翻出來的,所有人又都很有默契地把腦袋縮了回去。
你問為啥他們知道人是從李主任辦公室掉下來的?
很簡單,地上趴著的那個都認識,金耀輝嘛,捋著窗戶往上找只有李主任的窗子是大開的,且能是造成金耀輝掉下來沒反應的。
二樓掉下來總不至於摔死吧,最多疼的大喊大叫的。
所以,金耀輝出事後,許有三分鐘以後了,才有樓裡的保衛跑出來處理。
哦,還有正準備上樓的孟念生等人,他們算計好了時間,上樓去接金耀輝的。
總不能真叫領導打電話叫人吧,那反應也太慢了,必然是要引起懷疑的。
所以前後腳,孟念生到了李懷德門口,還沒等跟慄海洋說句話呢,人沒了。
孟念生從李懷德窗子裡往外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