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趴在地面上,腦袋部分流出來好多血。
李懷德依舊坐在椅子上,沉著臉沒有去看,更沒有交代什麼。
看見保衛過去了,孟念生這才跟慄海洋點點頭,對李懷德彙報道:“是我們的錯,金耀輝抗拒調查,從保衛樓二樓逃脫,我們組織人力尋找他,剛到了您這,就出了這種事”。
“孟科長,怎麼會出現這種失誤的?”
慄海洋不能叫領導先開口,主動對孟念生說道:“他慌慌張張地跑上來,跟領導說著驢唇不對馬嘴的事,領導勸了他兩句就跳下去了”。
“是是是,是我們監管不嚴”
孟念生一看自己說的意思慄海洋懂了,雙方的口徑統一了,便就點頭認錯道:“都怪我們”。
他看向李懷德彙報道:“金耀輝的問題很嚴重,很突出,包括在邊疆辦事處和三產管理辦事處工作期間,收了很多東西,我們已經掌握了切實的證據”。
“我們紀監本著幫助他改正的原則,正在跟他溝通和調查,沒想到他的反應這麼大”。
“不怪你們,是他自己的問題”
李懷德聽見孟念生說紀監已經掌握了切實證據,這才開了口:“一進來就說要保住這個,保住那個,哼!”
他冷漠地說道:“組織紀律是因個人感情而遷移的?他自己犯的錯誤沒人能保住他,必須接受懲罰”。
“是,我們明白”
孟念生也沒想出這種事,更沒想到金耀輝真敢跳樓自殺,所以也是快速地想了一下,彙報道:“接下來我們會把證據移交給保衛科那邊來處理”。
“嗯,可以這麼辦,無論結果如何”
李懷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定了定心神,道:“必須查個水落石出,沒有人可以用死來威脅組織”。
“是!”
孟念生答應一聲,出了辦公室去安排具體執行工作了。
現在要確定金耀輝到底死了沒有,如果死了,就如剛剛領導安排的那樣,一查到底。
如果沒死,那他慘了,先接受治療,回頭還得再遭一遍罪。
這回不死也得死了。
有人問了,那金耀輝不是傻了嘛,本來不會死的,為啥搞的這麼極端?
很簡單,捨命不捨財。
他不是不想活,是想著他死了,紀監就不會繼續查他了,他們家的那些錢財也就保住了。
即便因為他的死給家庭帶來了挫折,但有錢什麼都好辦。
可是這種思維是他在極端情況下想出來的,是錯誤的。
就因為他在李懷德辦公室威脅了對方,還死在了這,你就想李懷德能放過他?
活著尚能有幾分忌憚,死了一了百了,還怕你的詛咒?
要真是怕了,那李懷德的工作就不用幹了,一人詛咒他一句,路全都給堵上了。
孟念生也是個機靈的,知道接下來紀監管不到了,那就主動提出交給保衛處繼續調查,給了領導臺階下。
也是方便接下來對這件事統一口徑進行解釋,總不能不明不白地從領導辦公室裡跳下去一個人吧。
現在不用想,全廠都說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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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導,對不起,事情辦砸了”
孟念生處理好了工作,便來到李學武的辦公室做彙報。
這會兒李學武正站在窗子前面,看著樓下那攤血跡,保衛和衛生隊正在處理著。
磚地,清理起來不是很困難,要是遇見水泥地就麻煩了。
好大一攤黑乎乎的,看見就膈應。
孟念生站在李學武的辦公桌前,把聽來的和在領導辦公室談到的話都交代了個清楚,然後等著挨訓。
“你聽見金耀輝說送菸酒給李主任了?”
李學武的聲音很淡定,沒有著急,也沒有上火,好像沒太在意似的。
孟念生點點頭說道:“是有聽見他這麼喊來著,小姜和小劉等人都聽見了,包括走廊過去的人”。
這是解釋這句話不得不說,壓不下去的原因。
李學武點點頭,道:“那就交給保衛處查一下吧,你們紀監配合監督,一起把這個案子結清”。
說完這話,他轉回身微微搖頭道:“同事之間菸酒往來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事,我還經常從李主任那往回拿煙呢,不太好的”。
這話讓孟念生怎麼接?
難道說李學武錯了,趕緊把煙還給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