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平日裡吃飯只用得著一頭。
當初也不是沒想過要換一張小桌子,但搬出去實在太費勁了。
他和韓建昆兩個人都抬不動,純純的實木大桌。
這會兒聚會倒是用著了,十幾個人坐在一張桌子上完全不擁擠。
家裡所有的碗碟都用上了,還有菜沒盛下,最後只用盆裝了。
慢慢的一大桌子,眾人談笑著,勸酒吃菜,話說一年的離別。
就是李學文這般喜靜的人都端了酒杯默默地同大家一起喝著。
李學才對什麼都好奇,不比大哥的沉穩,端著酒杯也學傻柱他們豪飲。
他二哥家裡的酒都是好酒,喝起來也舒坦,只是不知不覺的臉發紅,頭髮暈,看得另一端坐著的姬毓秀只瞪他。
小孩子們崇拜父輩,有樣學樣,一人端著一個小杯子,裡面是汽水,也學著大人們乾杯。
大人那一桌熱鬧,他們要比大人還熱鬧。
李姝今天可高興,一個哥哥,一個叔叔,都來她家玩,嘰嘰喳喳地小嘴說個不停。
她還是太小了,嘴裡說不利索,說快了自己都拌嘴打結。
你就聽吧,她說的話董夢元和張新民聽不懂,她自己也聽不懂了。
急的李姝跟什麼似的,端著酒杯最後就剩下喊了。
“別喊別喊”
喝得滿臉紅的老彪子笑著轉回身,拿著酒杯給李姝教道:“閨女,喝酒用杯,談話靠吹,咱爺倆幹一個”。
“幹呀~”
李姝見有人回應她,那更是美了,拿著自己的小杯子正經地跟彪叔喝了一個。
這還不算,喝完了彪叔的碰杯,她從沙發邊上繞了出來,端著酒杯沿著餐桌一個人一個人地去敬酒,小小年紀已經學會了打圈。
“哈哈哈~”
李順等人看著大孫女的豪邁笑的都合不攏嘴了,姥姥丁鳳霞要抱著她不讓敬酒還不行。
敬到沈國棟這裡的時候,他更是抱起李姝,嘴裡喊著閨女,一字一句地教著她敬酒詞,教她喝酒的一套磕兒。
劉茵心疼的笑著搶了李姝,還拍打了沈國棟一巴掌。
“我們家可從來沒出過酒蒙子,要是叫你教出來一個,我非跟你沒完”。
“哈哈哈!”
沈國棟笑著給瞪眼珠的李姝敬了敬酒杯,逗她道:“快快長大嗷,跟老叔一起喝酒”。
李姝在奶奶的懷裡,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小手還晃悠著早就沒了飲料的酒杯喊道:“幹!”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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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聚總是短暫的,分別總是不捨的。
這頓飯吃了很長時間,大家坐在一起都不願意下桌,都有著各種不捨。
從鋼城回來的老彪子知道,這次回來也許是繁忙工作前的最後一次放鬆。
西琳同他交接的時候就已經講了李學武對她的交代,對東北迴收站工作的想法和願景。
這次雖然李學武沒跟他明說,可身上的壓力愈加沉重。
鋼城,京城,港城,在未來將作為回收站貿易關聯經濟的三個主要支撐點。
有東北作為工業生產和銷售基地,有京城作為運營和轉銷基地,有港城作為外銷和高利潤基地。
多地互動聯絡,協同進步,共同發展,三條腿哪一邊發展的慢了,都會給彼此造成影響。
即便是李學武一再要求穩紮穩打,但三地的發展速度仍然在加快。
他回來這一趟,是與京城的兄弟再見面,也是對人生上一個階段的再見。
他已經不是混跡衚衕,沒有追求的老彪子,是鋼城小有名氣的彪子,彪哥了。
成功的背後都是心酸,回來的這一趟也並非盡如人意。
麥慶蘭有了身孕,便有勸他回京城,回家裡看看。
不是看望麥慶蘭的父母,而是他的父母。
老彪子也跟她講過自己家裡的情況,與父母的關係。
但麥慶蘭說過,如果有一天孩子問起,爺爺奶奶在哪,你該如何回答。
這老彪子去東北後遇到的為數不多的難題,很難很難。
最終,藉著過年,藉著回京彙報的機會,他還是想回家看看。
並沒有帶著麥慶蘭,他不想再讓她面對父母的刁難而難堪。
而當他走進那個曾經的家門時,看見的是兄弟承歡膝下,父母天倫之樂。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