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義。
鄭曉燕回去廠裡沒少挨埋怨,津門電子廠搞的收音機在京城徹底被清了出去。
要說全賴李學武介紹給她的關係也不對,引狼入室不能這麼說。
但這件事終究是導火索,津門電子廠處理的太過於霸道,沒料到東城一監所的那位更霸道。
雙方誰都沒給自己留餘地,魚死網破,合作終止。
一監所重新找了合作單位,與京城電視機廠進電子零件,反正對方也不生產收音機。
津門電子廠的商品則是被黃幹蠻橫地給掃了出去,損失了一大塊市場。
要說這件事誰對誰錯,都過了這麼長時間了,說也沒有意義。
鄭曉燕從未想過她自己損失了什麼,或者說她擁有過什麼。
其實王淑華點過她,作為鄭樹森的閨女,能叫電子廠的領導嚇唬住,她算是白活了。
正因為如此,鄭樹森和王淑華都看出來了,這對兒女都沒有再進步的才華和能力,也就熄了教育開導的心思。
就算鄭樹森現在走的高又如何,還能把這職務傳宗接代咋地?
沒能耐就沒能耐吧,要真跟李學武比,較這個真兒,他們是不願意的,孩子們要走彎路。
李學武從乾媽家裡出來,還特意去了體委李主任家坐了坐,拎的四盒禮,算是答謝媒人之情。
老講兒,答謝媒人要三年。
也就是說,李學武要往媒人家裡走動三年,年年都得四盒重禮。
說是重禮,其實是禮輕情意重。
菸酒茶糖四盒禮,攏到一塊能花多少錢,真花了大錢,李主任家裡也是不能收的。
再加上他丈人的關係,更是不能拿著厚禮去寒磣人的,憑白叫人家笑話了不是。
現在丈人一家都不在京城,他向上走動,自然是帶著丈人的影子。
這不是他想不想帶的問題,而是上面的關係往下看他,第一個想到的便是他是誰的姑爺。
如果他爹李順有同等的地位,那也會帶上他爹。
年輕,就是這個事,等什麼時候羽翼豐滿了,做出成績了,人家才會說他是誰誰誰。
李學武沒有比較的心思,更沒有要強的念性。
尤其是顧家這邊的親屬,跟顧海濤一家可能關係處的很好,但對顧寧這一支,總因為某些原因顯得不是那麼親近。
這可能跟顧寧的性格,以及李學武的年輕有關係。
相對於介紹到李學武的職務,或者說早就瞭解到關於他的資料,甚至在最近家裡常常會提及的人,就這麼年紀輕輕地坐在那,任是誰都會忍不住的打量和觀察。
尤其是年輕一輩,真有同樣年齡的會更慘,這人真怕比。
最慘的其實是那些比李學武歲數大的,但職務和影響力遠不及他的,坐在一起都不知道是該嫉妒,還是該親近。
李學武倒是很輕鬆,他已經習慣了這樣複雜的場面,就是關係再複雜、情況再矛盾的場面他都經歷過。
反正這些親戚一年到頭也見不了幾次,說多說少的,他全當聽不見。
都等回到家了,李學武才算是跟顧寧抱怨起今天的辛苦。
晚飯過後,用著電話聯絡了遠在金陵的丈人和丈母孃。
丈人是忙的,就算在二線了,晚上依舊聯絡不到人。
照例是丈母孃詢問顧寧的狀況,李學武見顧寧不想說這個,只能是代為回答。
許是丁鳳霞聽出了閨女的不耐煩,又見女婿的悉心照顧,只能是長嘆一聲。
對於這個閨女,她是沒法了,只能在心裡默唸親生的,不生氣,親生的,不生氣。
李學武特別能理解丈母孃的心情,有的時候他看李姝也是這麼個心態。
在把今天走親戚的情況跟丈母孃彙報之後,也得到了來自丈母孃的誇讚。
同時丈母孃也在電話裡表示,一等顧寧生產,她便要回京來照顧一段時間。
李學武怕丈人身體不好,丈母孃來回折騰費勁,有意勸她不要辛苦。
倒是丁鳳霞理解女婿的心思,心裡高興,嘴裡也說著走了大半年了,終究要回來處理一些事情的。
這麼說著,雙方約好了接下來的行程安排,才算是掛了電話。
顧寧聽見母親要回來照顧她,臉上便有了一絲生無可戀的頹敗感。
她都能想得到,母親過來照顧她,每天都要嘮叨她多少話。
尤其是生了孩子以後,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