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打國內任何一家電器生產企業了。
如此低廉的價格,如此批次的產出,再去掉他們進口原材料的成本,以後馹本的電器市場將只有他們一家獨大。
不需要很多年,可能是一年,可能是兩年,絕對不超過三年,他們就能制霸整個電器市場。
當其他工廠倒閉或者產能萎縮的時候,人才自然是會流向高地的。
市場化越是集中,人才的淘汰越是尖銳化,最後他們三個合作的公司所能容納的科級人才,就是電器行業最拔尖的那一朵。
掌握了銷售終端,又掌握了行業頂端,拋開中間的生產環節,他們也有恃無恐。
就像後世格力與經銷商之間的博弈,對賭時時存在。
李學武在賭,賭他有能力拉長對方控制市場的時間。
賭他有能力實現對其他市場的擴張和影響。
賭生產環節能孕育出高階的科級與設計思路,掌握核心科技。
甚至為了達到這一目的,李學武已經在玩盤外招了。
營城造船廠今年實現玻璃鋼船艇製造,明年就能讓發家致富船鋪滿整個港口。
日商代表也在賭,賭內地的經濟發展永遠跟不上他們的腳步。
現在雙方的合作才剛剛開始,本就是從一開始的同床異夢,更別提什麼相敬如賓了。
李學武就不信對方會老老實實地遵照合同內容執行條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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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進入到二月份,好像空氣中的冷都變得不一樣了。
或許是氣溫變化,溼度增加,白天的時間長了,反正就是不一樣了。
二月一日正是週末,李學武叫了沈國棟兩人一起開著車,走了好幾家親戚。
有自己家的,也有丈人家的,還有其實親戚的。
就連許久沒去探望的乾爹乾媽家也送了牛羊肉過去。
去年一年雖然鬧鬧哄哄的,但整體經濟有了恢復和起色,至少市場上能見著雞蛋了。
農村當然不好說,但城裡的生活比較以前實在是強了不少。
臨近過年,家家戶戶趕著有空閒,都在收拾屋子,清掃衛生。
說破除舊觀念,放棄過春節,可老人和孩子心裡都有個念想。
不讓過春節,那孩子放鞭炮總可以吧,趕著那一天吃點好的不過分吧。
誰都攔不住這種事,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乾媽家也在收拾屋子,難得見到了鄭希才也在家幫忙。
李學武帶著沈國棟,雖然見了面依舊熱情,可終究不是從前了。
鄭希才再怎麼著,那也是人家的親兒子,疏不間親,他能說什麼。
就是在乾爹乾媽面前儘儘孝心都得忍著點,小心說不對了話,雙方都尷尬。
即便乾媽強留了他們在家吃飯,可趕著今天都忙嚯嚯的,李學武如何肯留。
只言道今天還有許多親戚需要走一走,實在沒時間,這才算作罷。
其實王淑華也能看得出李學武的不自在,更看得出兒子的彆扭。
所以留是真心留,可心裡總是難免的要嘆息一聲。
送走李學武以後,她再回屋,並沒有說鄭希才,更沒表現出任何的意見和情緒。
有的時候人跟人就是緣分,李學武對他們這乾爹乾媽並不差,就算自己不來,也是叫著沈國棟時常了往家裡送東西。
你看鄭希才出息一回,知道來家裡幫忙收拾,可東西城住著,又能有多遠,一個月都不回來一趟。
但王淑華和鄭樹森說過了,兒女都不是上進的材料,跟李學武也不是一個性格,更融不到一個圈子裡去。
老話都講,惜福惜福,現在全家安康就是福氣了。
鄭希才經過了這一年多的磨練,終究是有了一些長進的。
看得出他爸在市裡如履薄冰的也不容易,背後的刀子不知道捅了多少回。
別的且不說,就是他自己,又是遇到了多少次明槍暗箭的。
躲是沒處躲的,地方就這麼大,總不能因為怕出事而不去上班吧。
剛剛李學武來的時候,鄭希才也主動打了招呼,便忙活著手裡的活,也說了幾句客套話。
雙方都因為去年鄭曉燕那件事心裡有了疙瘩,他幫自己妹妹說話自然是無可厚非的。
但是,正因為李學武的主動退讓,或者在處理這件事時的不留情面,也讓他們沒了再進一步接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