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的”。
“你信這話?”
馮行可掃了他一眼,道:“不會是景副主任跟你說的吧?”
“甭管是誰說的,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
呂源深認真地看著他,道:“你要敢信我,我走一步,你走一步”。
“跟誰走?”
馮行可看著他問道:“程副主任?景副主任?還是李副主任?”
“我不是在說笑”
呂源深微微皺眉道:“你真覺得李副主任押定了李主任?”
“不然呢?”
馮行可微微眯起眼睛,道:“你是不是看錯了,或者猜過了”。
“如果是這樣就好了”
呂源深坐直了身子,喝了最後一口茶,道:“時間還有的是,你可以慢慢看,這盤棋還沒到最後節骨眼呢”。
“我不確定程副主任……”
馮行可微微搖頭,道:“你有可能猜錯了,當前這個形勢下,沒人願意再豎起一塊石頭來砸自己的腳”。
“尤其是程副主任”
他確定道:“他不具備掌握局勢的能力,更像是個志大才疏的角色,對你和我,更對李副主任”。
“也許吧”
呂源深微微昂起頭,道:“我現在能看到的就是這麼多,到底誰是靶子誰是槍,早晚有一天要見分曉”。
“還有,我得跟你說一聲”
他微微側頭,示意了窗外,道:“這樣的事,絕對不能出現第二次,沒人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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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過來”
李學武對著趙雙武招了招手,保衛帶著他往這邊走了過來。
趙雙武已經沒了剛剛在機器上的趾高氣昂,更沒了剛剛的意氣風發,倒像是個哆哆嗦嗦的陳年老朽。
“裝配車間,趙雙武同志,對吧?”
李學武先是跟他對了身份,隨後看向谷維潔示意了一下,往後退了一步。
谷維潔則是打量著對方,語氣和藹地問道:“受傷了?”
“沒……沒有”
他的臉青了一塊,應該就是鄺玉生打的,可他不敢說。
而鄺玉生這會兒就站在車間門口看著外面圍觀的職工。
他現在還是氣喘吁吁的狀態,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打人累的。
谷維潔點點頭,繼續問道:“你今年在車間召集職工的行為是你個人的想法,還是有人指使你?”
這話一問出,距離近的職工紛紛瞪大了眼睛,後面傳話聽見的,也都議論了起來,。
趙雙武抬起頭看了谷維潔一眼,又見李學武盯著他,立馬底下了頭。
只此一個動作,車間外面的議論聲便高了不止一倍。
李學武則是皺了皺眉毛,目光掃視現場,好像能從這些人裡挑出指使者一般。
而被他目光掃過的人紛紛低下了頭,好像真是自己做了壞事一般。
谷維潔沒得到趙雙武的回答,微微點頭,道:“我知道了”。
“沒……不是……”
趙雙武這個時候才強調道:“是我個人覺得這次的崗位競賽不公平,不正確,才……”
“嗯,好,我知道了”
谷維潔點點頭,示意了門外的職工,對他問道:“你覺得崗位競賽不公平在哪,咱們可以現場討論一下”。
“說說,沒關係的”
她鼓勵道:“你不就是想要個說法嘛,想要廠裡跟你直接對話嘛,所以我來了”。
“如果你覺得我沒有資格跟你對話,還有李主任呢”。
“是……是不公平”
趙雙武漲紅了臉,他哪裡敢說谷維潔不夠資格,要李懷德站出來說話。
這會兒他吭哧癟肚地說道:“我入廠時間比不上他們,崗位學習鍛鍊的時間也比不上,自然不公平”。
“哦,是入廠時間的問題”
谷維潔點點頭,表示理解了,又問道:“你入廠多長時間了?”
“……”
趙雙武訥訥回答不上來,不是他不記得,是他不好意思說。
看他的歲數,就是24歲入廠,也得有五年以上的工齡了。
谷維潔並沒有以此來逼迫他,而是繼續問道:“還有其他不公平的意見嗎?”
“我不願意去外地”
趙雙武抬起頭,看著谷維潔說道:“我有老孃要養,有家人要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