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來是李副主任出手了”
馮行可的臉上並沒有露出些許欣喜神色,當然,也沒有什麼其他變化。
不過呂源深還是能從對方的語氣中聽出一點點的遺憾。
遺憾什麼呢?
“動用消防啊,真是一步妙棋”
他微微挑動眉毛,語氣悠長地說道:“文可用消防,武可用護衛,李副主任,高明”。
“當然高明,不然你以為呢”
馮行可轉回身沒再看窗外,既然李學武已經到場,那說明事情已經平息了一半。
剩下的一半無非是又拉又打,快刀斬亂麻,不用猜都知道。
“我在鋼城的時候就對李副主任的手段和大名早有耳聞了,乃至是後來鋼城出事”
他坐在了自己的辦公椅上,微微仰靠著腦袋,閉著眼睛說道:“青年才俊,機智似妖,能文能武,國之乾材”。
“恐怕你的評價還不足以囊括李副主任的成績和所為”
呂源深扭過身子,屁股靠著窗臺,對馮行可說道:“是不是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呵呵,倒也不至於”
馮行可坐直了身子,看著呂源深說道:“我是無慾無求,哪裡來的恁多憂愁”。
“是嗎?”
呂源深微微一笑,道:“其實真遺憾也好,真無欲則剛也罷,我都覺得大可不必”。
他走到辦公桌對面坐了下來,放下手裡的茶杯道:“你只看到了他臨危不懼,救大廈之將傾的一面”。
“想想”
呂源深抬起手指點了點自己腦袋,提醒道:“他現在很可能是如履薄冰也說不定”。
他掏出煙盒叼了一支,剩下的扔在了辦公室上,一邊點著,一邊說道:“反正我不在那個位置上,如何感受不得而知”。
馮行可沒有抽菸,而是望著窗外眉頭緊鎖。
“我還是對李副主任有信心的,至少他是在做事”。
“嗯~~~”
呂源深眨了眨眼睛,隨後點頭道:“當然,李副主任絕對是做事的人,這一點沒人會質疑”。
“但也必須看到,現如今真正做事的人,也有為難的地方”。
“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馮行可轉回頭,看著呂源深說道:“你是對李主任沒信心,還是對其他廠領導沒信心?”
“我是對李主任與其他領導的相處關係沒信心”
呂源深瞪了瞪眼睛,輕聲說道:“你沒聽說?李副主任可是在竭盡所能地在縫縫補補了”。
“聽說了,前幾天的事嘛”
馮行可看了他一眼,從桌上拿起煙盒點了一支,道:“看來程副主任給了你很大疑惑”。
“你呢?”
呂源深笑了笑,問道:“你對程副主任在廠裡的情況怎麼看?”
“你認為呢?”
馮行可並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了回去。
隨後彈了彈菸灰,道:“你現在就敢押誰勝?”
“不,我是在看李副主任”
呂源深盯著馮行可的眼睛,坦然地說道:“李副主任押誰,我就押誰,絕對錯不了”。
“呵呵呵,我信你個鬼!”
馮行可揮了揮手,掃開辦公桌上的菸灰,道:“丁主任和韋組織都是老謀深算之輩,超越你我太多”。
“鄺組長一心為公,大智若愚,也無後顧之憂,到頭來還得是你我來給自己選條路,是不是有點不公平”。
“你說不公平”
呂源深笑道:“我還看你羨慕呢,就沒想過回鋼城看看?”
“你在開玩笑!”
馮行可笑了笑,說道:“好馬不吃回頭草,我寧願原地踏步,也不會走這一步”。
“太偏執了”
呂源深微微搖頭道:“我看文學書記是個厚道人”。
“我不這麼看”
馮行可看向窗外,道:“要真走這條路,何必捨近求遠呢”。
“怕你拉不下臉唄”
呂源深嘿嘿嘿地笑了起來,點著菸頭上的菸灰道:“是不是上趕著的滋味不太好受?”
“其實沒必要多心”
他抽了一口煙,道:“李副主任現在不太適合結交同志,有拉幫結夥的嫌疑”。
“而且!”
呂源深微微眯起眼睛,看著他說道:“他只要安心做事,一切都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