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多少死在追星路上的。
國內其實還算好的,追星都是年輕一代,群體沒有那麼太大。
你看看國外,甭說現場氧氣不夠了,就是聽歌聽上頭直接掛了的也不是沒有。
那年彎搗開音樂會,竟然有粉絲搞氣球和以及其他東西,真是拿無知當無畏。
棒子那年過聖誕,國土狹小,街巷狹小,驟然擠進去那麼多人,再加上有人耍壞,又是多少人掛在那邊。
你就想想,追星可以,喜歡一種文化和氛圍也可以!
哪怕是給喜歡的作者投月票和打賞也可以!
用得著玩命嗎?
相比較下來,還是珍愛生命,遠離擁擠,熱鬧都是他們的,命才是你自己的。
熱血上頭的時候都很勇,但當個體面對組織的時候就得冷靜思考,自己的想法和做法到底對不對。
廣播站裡已經在播報崗位調整名單,軋鋼廠領導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
人事變革必須搞,沒有任何緩和的餘地。
尤其是這次事件的發生,更是造成了第一批崗位調賬名單的出爐。
既然名單都已經出來了,自然是沒有撤回的道理。
而且,第一批調崗人員將面臨立即到崗,或是京城廠區內部調整,或是調往外地。
李學武相信,人事處還沒有完全調整好這些人的崗位,甚至這份名單裡的崗位都不是最優秀的一種調整方法。
但是,是職工自己等不及了,是他們在催促這份名單的快速產生。
換句話來說,是職工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本來軋鋼廠正在跟紡織三廠協調,會有一部分調崗工人被引進到紡織三廠繼續工作。
能留在京城,對家人來說自然是一種照顧和慰藉。
但現在來不及了,只能快刀斬亂麻,什麼換崗之類的,只能往後延遲。
所以說,職工們鬧起來,到底是贏了,還是虧了,等以後慢慢的就知道了。
“艹你大爺的!”
車間裡,鄺玉生是真的急了,在人群散開之後,他便擠上了機器,抓住了面如死灰的趙雙武,一嘴巴子差點給對方扇地上去。
誰都知道鄺玉生是從車間基礎崗位走上去的管理幹部,他以前就是個工人,因為有學歷,也有能力,一步步走到今天。
可就是這樣的經歷和閱歷,才能讓車間裡的職工信服和畏懼。
他就是職工的自己人,是他們的代表,也是真心實意為他們辦事說話的。
即便都知道鄺玉生脾氣不好,也沒人敢質疑他的發火。
一般來說,他要是動手,也就踹一腳,推一把,畢竟都走到這個位置了,也不是二三十歲的時候了。
可今天他是破了例,也不顧車間裡還有許多人,一脖摟子直接打上去了。
隨後也不管捂著臉的趙雙武如何哀嚎,拉著他的手拽下了機器,踹倒了就揍。
紀久徵跟在後面怎麼攔都攔不住,周圍的職工也不敢上前。
要真是李學武動手打人,他們還頗有微詞,或是抱怨,或是不忿。
但老車間主任,老段長打人,誰敢攔著,要是敢攔著,一起揍。
李學武看見了,眉頭微微皺起,示意了跟過來的彭曉力帶著保衛們過去。
事情還要一一辦理,趙雙武這個當事人必須得在今天有個說法。
-----------------
“今天的事,你怎麼看?”
後勤組組長馮行可,以及經管組組長呂源深站在辦公室視窗,遙望裝配車間的方向。
“我怎麼看?”
呂源深好笑地看了身邊的馮行可一眼,反問道:“我有資格評價嗎?”
說完,他端著茶杯眯著眼,看著遠處車間幽幽說道:“還是站著看吧”。
站著看什麼?當然是看熱鬧。
馮行可沒有回頭,依舊是盯著車間方向,微微嘆氣道:“多事之秋啊”。
“不早就是了嘛~”
呂源深喝了一口熱茶,微微仰脖,一邊看著熱鬧,一邊說道:“現在就看是誰多事,是誰找事了”。
“這話說的有些過了”
馮行可抱著胳膊,微微皺眉道:“總體上還是團結的嘛”。
“是嗎?也許吧”
呂源深的質疑意味深長,當看見車間裡的人逐漸開,微微一笑道:“事情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