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別告訴我是你爸教給你的,我可不信啊。”
“你也是真敢猜,我都不敢想——”
周小白嫌棄吉普車的座椅太硬,底盤也硬,過馬路都覺得顛簸。
她厭厭地說道:“沒跟誰學,見的多了也就懂了,最近淨跑單位部門了,累死我了。”
“成啊,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李學武笑著說道:“你爸媽回來了吧?他們一定很欣喜看到你現在的成長和鍛鍊。”
“嗯,昨天晚上還給我批了一頓呢,真欣喜了——”
周小白縮著身子想躺在座椅上不行,又坐直了身子道:“哥,你送我回家吧。”
“嗯——?”李學武倏地一扭頭,看了她一眼,問道:“你是說真的?”
“不然呢?”周小白坦然地看了他,有氣無力地說道:“昨兒晚上我們家周領導和方政委就我的夜不歸宿和花錢大手大腳等生活作風問題做出了嚴肅的批評。”
“要求我必須趕在天黑前進家門,否則就要執行家法,打皮帶抽我。”
“呵呵,到時候記得告訴我。”
李學武笑呵呵地說道:“這麼難見的場面,我都想帶著人去圍觀了。”
在周小白不滿的嬌嗔聲中,李學武強調道:“我帶著相機給你拍照留念。”
“我不要——”
周小白拍了他一下,見車已經往北拐,心裡熨帖著,又重新乖巧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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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李學武在意,又怕李學武不在意,很是矛盾的心理。
現在看著李學武沒在意她的在意,又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難道他就不怕撞見自己爸媽?
哪怕是撞見鄰居也不好啊,他是怎麼想的,真不怕那些人嚼舌根子?
說起來,她從父母的嘴裡也聽到了一些關於李學武的訊息。
不是關於她的,也不是關於兩人現在的事業,以及津門那些合作的。
是顧家的姑爺,二十二歲提了正處的事,還是掌握了一家即將集團化企業的重要資源。
她親耳聽到母親同來拜訪的朋友提及了李學武的名字,頗感新奇和失落。
怎麼說呢,新郎結婚了,新娘不是我?
咬著嘴唇躲在屋裡聽了許久,都是嘖舌羨慕,她心裡也莫名的與有榮焉,面紅耳赤。
明明知道誇的不是自己,也不是自己的愛人,可就是有一種幸福和認同感。
年輕的正處不罕見,罕見的是在這場風浪中頂峰冒雨搏殺和博弈中穩步前進的趨勢。
這種環境下都能勝任和進步,那還有什麼風雨能阻礙他前進的腳步。
她媽媽說,顧家為了成全兒女,甚至甘願年紀輕輕就退了二線。
顧海濤啊,真是有文化、有能力的代表人物,不然也去不了朝、當不了學院的副院長。
能文能武,一身的本事。
有人道是惋惜和遺憾,但在當父母的看來,這又何嘗不是一種驕傲和欣慰呢。
後繼有人,可堪大用,足以慰藉先人啊。
顧海濤兩兒一女,教育的極好,工作也是極為出色,無論是娶的媳婦還是選的女婿都是一等一的優秀和出眾。
甚至到了遮蓋上一輩鋒芒的地步,多少人恨不得自己的子女也如此有成就才好,別說退居二線了,就是提前退休也心甘情願啊。
也不是沒有人私下裡嘀咕,顧海濤啥閨女啊,也配找這種龍鳳之姿的姑爺?
瞭解的倒是要說句公道話,顧海濤沒看姑爺的家庭背景,姑爺也沒看閨女的家庭背景。
就這麼一句話,成了兩人的天作之合。
周小白遲遲不敢跟李學武表白,就是聽了這些傳言,內心感受到這種壓力。
她可沒有自信能比李學武那位的優秀,更沒有自信挑戰野戰醫院急救帳篷裡的緣分。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或許是想著再跟李學武混一段時間,長大了就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了,也許她父母也是這麼想的。
在這種心態之下,就連對李學武的稱呼都變了,變得更親近了。
以前會叫武哥,現在省卻了,簡單叫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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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什麼?這麼不識逗?”
李學武聽好一會兒她都沒說話,轉頭看了她一眼,見小鵪鶉似的縮著脖子,便逗她問道:“還是到我車上思考人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