唄!”
於麗撇了撇嘴角,道:“我就是需要,怎麼了,這都沒隔山隔海的,我再不能需要,那咱們乾脆拜把子得了,我跟你叫大哥行吧!”
“拜把子還是算了吧,”李學武笑著逗了她道:“萬一你哪天需要了,咱倆多尷尬。”
“咦——”於麗咧了咧嘴,道:“叫你這麼一說,那不成兄妹亂……真牙磣——”
“所以你最好恪守本心。”
李學武跳上了汽車,對著於麗說道:“過年讓你弟弟來俱樂部玩,多交往一些朋友。”
“算了吧,他那個性子。”
於麗心裡暖烘烘的,可嘴上還是否了。
李學武這麼說是想給她弟弟機會,能在青年會交到朋友,總比混日子強。
於喆還是李學武安排進的廠呢,在保衛股混了一段時間,又去山上把駕駛課學了。
現在跟保衛組小車隊上班,雖然不如韓建昆這樣的司機舒服,可勝在自由沒人盯著管。
青年匯之於李學武來說,是隨手擺下的佈局,但對於於喆這樣的年輕人來說可就是資源了。
只是圈子不同,就算有她這個當姐姐的照顧著,弟弟來了這裡也學不到什麼,更有可能學壞了。
因為眼界不到,心境就到不了,看見再多也是虛妄,那就真是徒增煩惱了。
她深知自己弟弟沒有那個天賦,更沒有這份隱忍和追求,倒不如現在的日子逍遙呢。
年前她爸來看她的時候說了,過年這幾天在給於喆相看物件,也是手扒拉著挑。
在他們那兒住著的都是工人子女,於喆這樣的條件,可就是手扒拉著挑嘛。
說起來,於喆可是八大員啊。
再加上有她這個姐姐照顧著,於喆的小日子不要太瀟灑。
於喆倒也不是沒想過吃一口天鵝肉,卻是被姐姐給懟了回去,且是動了真火的那種。
自此他倒也長心了,知道俱樂部不是他姐家開的,更不是他姐一個人說了算。
那大學生不是他這樣的人能高攀得起的,他姐的一句話很真實,這裡的水太深了。
就只他這幅小身板子,跳進來連一朵水花都濺不起來,吃他個骨頭渣子都不剩。
姐弟兩個因為這件事還鬧了小小的彆扭,是她爸於寶東一大耳貼子給於喆上了一課。
這節課叫自知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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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哥,你去哪?”
車剛打著火,跟於麗說了最後一句,周小白便從對面躥了出來。
小兔子似的,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子,也不跟他客氣,說話的工夫已經坐在了副駕駛。
“去哪都跟你不順路。”
李學武好笑地看著她說道:“你有自己的車卻偏偏坐我的車?”
“我那車太招風了,受不了。”
周小白縮了縮肩膀,催促他道:“快點開車吧,你只要是我哥,去哪都順我的路。”
“我是順了你的套路!”
李學武哪裡會推了她下車,給於麗招呼了一聲,便拉上車門子開了出去。
周小白顛了顛屁股,回頭打量了一眼指揮車內的佈局,撇嘴道:“還沒換車嗎?”
“你不是已經進步了嘛!”
她有些挑剔地說道:“在你們廠,乘用一臺魔都應該夠資格的吧?”
“我什麼資格坐魔都啊?”
李學武好笑地說道:“我現在的職級坐這臺車才將將夠格,還魔都呢,妄想!”
“怯——騙誰呢——”
周小白撇嘴道:“你們企業可比地方富庶多了,啥車不敢坐啊。”
“要叫你這麼說,你們李主任可真超標了啊,他坐的是伏爾加吧?”
見李學武不接她話茬,她收回了指向車庫裡伏爾加m24轎車的手,自顧自地說道:“就這車,我爸乘用都覺得超標了,更何況他。”
“別鬧,你爸用啥車我能不知道?”
李學武開車出了大門,照著衚衕外開去,嘴裡調侃道:“李主任做夢都想坐你爸那臺車呢。”
“哼哼——”
周小白鼻孔裡哼唧了兩聲,也不知道啥意思,嘴角抿著說道:“這不快了嘛。”
她扭過頭,看著李學武問道:“是說年後晉級吧?他再進一步,可不就夠資格了嘛。”
“誰教給你的這些啊?”
李學武轉頭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