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根刺李懷德一定記得。
雖然不至於下黑手,但有這個態度就夠了。
別忘了,管委辦第三個副主任師弱翁還在勞動隊代表機關支援勞動生產呢。
那混蛋鬥不過李學武,但攪風攪雨當攪屎棍還是綽綽有餘的。
對於聶成林,李學武是一種心態,對聶小光,他又是一種心態。
雖然是父子,但在他這裡,一個是廠裡的老同志,一個是行走在法律邊緣的壞小子。
甭說聶成林在勞動隊吃辛苦,就算是還在副廠長的位置上,聶小光敢對紅星廠職工下黑手,也絕饒不了他。
但他心裡也很清楚,這件事八成跟對方沒什麼關係。
可這並不妨礙李學武從他的身上開啟突破口。
相比於頑主和老兵的隊伍,聶小光這樣的混不吝,對兩邊的訊息更靈通。
熟悉你的人不一定是朋友,但絕對有敵人。
所以,李學武一聽到聶小光到案了,便要親自下去會會他了。
很顯然,谷維潔是沒有這個意思的,因為她並沒有接李學武的話茬。
就算是聶小光做的案子,也不值當谷維潔下去審問他。
所以,請谷維潔在樓上稍等,他站起身,帶著彭曉力下了樓。
保衛樓一樓,長長的走廊盡頭,是保衛科羈押室和審訊室的位置。
聶小光被蒙著腦袋帶過來以後,就安置在了審訊室。
李學武找到審訊室的位置,推開門進去的時候,他已經被雙手銬在了桌板上,坐在了審訊鐵椅上了。
“李處長,李副主任,我是冤枉的!”
“老實點!”
王一民一拍桌子,指著聶小光大喝道:“我讓你說話了嘛!”
“現場已經處理好了?”
李學武沒搭理想要說話,滿臉不服氣的聶小光,而是問向了負責現場調查的王一民。
這位還是他第一次出保衛押運任務的老師傅呢,同行的還有韓戰。
韓戰現在任鋼城保衛處處長,正科級。
不要再說這種任職的級別錯亂了,企業內部就是這樣,分廠的職級低,但組織部門完善,就是會出現這種稱呼錯亂的情況。
崗位是崗位,職稱是職稱,職級是職級,完全不是一回事。
董文學是分廠的主任,李懷德是總廠的主任,紅星廠還有辦公室主任呢,都叫主任,可不是一回事。
王一民算是經驗豐富的老同志了,不然也不會被李學武選上來,給周瑤搭檔。
“現場的勘查報告跟分局沒有多少出入,只是咱們對內部情況更為了解。”
王一民彙報道:“我們已經儘量地完善還原了案發現場的事發情況。”
“報告我們是同分局一起做的,已經送到周科長那裡去了。”
這麼彙報著,他從手邊遞過一份檔案來,很顯然就是他說的調查報告副本。
“目標已經鎖定了嗎?”
李學武一邊看著檔案,一邊給王一民問道:“一個小時前,周瑤說有眉目了。”
“是,分局那邊已經在協調各片區調查了,情況還在匯總分析。”
王一民解釋道:“這個時間,那些不安定因素正是活躍的時候,很難確定他們的具體位置,更不容易調查他們昨晚的經歷。”
“嗯,不著急,慢慢查,進展已經很快了。”
李學武看完了手裡的調查報告,對這個案子有了更為清晰的認知。
還真有可能誤會聶小光了,至少這小子可沒有組織起五六個人的力量。
真有這個力量,他也不會對紅星廠的汽車下手,目標應該是李懷德才對。
也許就是怕這種情況的發生,李懷德才沒有露面的。
不過有棗沒棗打三杆子了,李學武並不覺得聶小光是個好孩子。
他放下手裡的檔案,在聶小光驚慌失措的目光中,回手抽出了腰上槍套裡卡著的m1911手槍。
而就當李學武倒拿手槍,握著槍管向他走來的時候,聶小光真的嚇麻了。
保衛處有三不見,不能見保衛處之虎的笑,不能見倒拿的手槍,不能被抓進卡車的後車廂。
他在來時的路上已經體驗過一次後車廂了,可不敢體驗這倒拿的手槍啊!
“真不是我乾的!”
聶小光也不顧剛剛王一民的提醒和警告了,在李學武近身前便急著喊道:“我有人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