籤啊。
周干城差點把嘴裡的香檳酒噴出去,忙用手捂住了。
“你們廠自己釀的?”
“怎麼?不好喝?”
李學武打量了他一眼,說道:“您不會沒喝過香檳酒吧?”
“別寒磣人啊——”
周干城再次端起酒杯品了品,這才開啟了皺著的眉頭,很是意外地問道:“真是你們廠自己釀的?”
“賴茅的技術,你聽說過嗎?”
李學武輕笑了一聲,問道:“你說,如果我們貼國外酒莊的標,能不能以假亂真?”
“你……是開玩笑吧?”
周干城沒什麼,香塔爾卻是一愣,狐疑地看著李學武。
李學武卻是靠坐在了椅子上,攤了攤手說道:“別這樣看著我,這又不是什麼多麼羞恥的事。”
“嗯,足可以匹敵一些酒莊的口味了——”
周干城仔細地品味了一番,點點頭說道:“味道很醇正,回味無窮。”
“您覺得如何?”
李學武笑著看向了香塔爾,問道:“剛剛咱們喝了,我看您並不反感。”
“不,我倒是覺得味道很好。”
香塔爾看著李學武的眼睛,說道:“我倒是對你剛剛的話很感興趣。”
“貼標生產嗎?呵呵——”
李學武就知道對方是一條鱷魚,母鱷魚更兇猛。
只要是談到了生意,對方就像聞到肉味的巨鱷,死死地盯著不鬆口。
即便這種生意對她來說不合適,但並不妨礙她感興趣。
其實做生意也好,做學問也罷,幹什麼都一樣。
你必須對這件事飽有熱情和時刻專注才能做得好,做得長久。
什麼叫在商言商,就是要時刻保持用專業的思維去考慮問題,保持頭腦的專業程度。
“您或許會覺得貼牌仿造不合適,”李學武笑著說道:“那這樣,我們去法國收購一家酒莊好了。”
“隨便它有多麼的落魄,哪怕酒莊裡的葡萄藤都死沒了,釀酒的裝置都毀壞了也無所謂,只要它真實存在,擁有釀酒牌照。”
他看著香塔爾,問道:“您會為了一瓶酒去酒莊實地探訪嗎?”
“就算您去了也無所謂,我們可以說這些酒都是陳釀,歷史的味道。”
“你真是個……商業鬼才!”
香塔爾直勾勾地盯著李學武的眼睛,說道:“沒有人會為了一瓶酒去酒莊實地探訪,除非他是瘋子,或者別有目的。”
“只要你們不打算把這瓶酒賣到天價。”
“您覺得這瓶酒的口味價值多少?”
李學武好笑地轉了轉桌上的酒瓶,玩味地看著香塔爾說道:“我們在邊疆擁有絕佳的葡萄種植區,在京城擁有先進的釀酒技術。”
“這樣的起泡酒,我們一年能釀百萬瓶。”
“你們真是市場屠夫——”
香塔爾微微搖頭,感慨道:“任何商品,只要有你們的生產參與,就會讓該商品變得廉價。”
“所以,我們不會輕易破壞市場。”
李學武坐直了身子,看著香塔爾認真地說道:“它應該擺在櫥窗裡,而不是廉價區。”
“能賣10美金,我們絕對不希望它成為一美金都不值的賤貨。”
“你們有這個實力——”
香塔爾這話明著是肯定,實則是懷疑,也是一種試探。
就像剛剛她對國內生產能力的評價,市場屠夫。
任何一項技術被攻破,對國外生產商來說都是一種災難。
法國才有多少酒莊,每個酒莊的土壤和水分,以及氣候和地理位置不同,限制了洋酒的產量。
但在這裡,地大物博,適合種植葡萄的地區不要太多。
即便是法國的葡萄品種,也能在這裡找到合適的緯度和氣候地區。
而且,香塔爾不敢想象,當一個擁有古老釀酒史的酒莊,以悠久的歷史向全世界噴射口感絕佳的洋酒時,會對市場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正宗的貼牌銷售,就像李學武剛剛說的那樣,沒有人會為了一瓶酒去找葡萄藤。
法國有的是瀕臨破產的酒莊,它們曾經的輝煌會被邪惡的商業鬼才包裝成酒瓶上的標籤。
從此它繼續破敗落寞,但它的名聲會響徹全世界。
每年生產的酒水會超過法國所有酒莊的產量。
用古老酒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