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環境、新的人生機遇面前她只是更努力。
自然而然的,她的努力得到了景榮的青睞和幫助。
景榮需要在教學和組織上的支援,王寒露需要工作上的進步指導。
在經歷過暴風雨的洗禮後,她對權力的熱忱和希望遠遠超出了對教學的渴望。
從城市到紅茶,從紅星村回到城市,她像是變了一個人。
教書育人,相夫教子,不再是她的人生目標,反而是獲取更多的自我保護能力,才是這個家庭唯一的希望。
或者說,是她保護自己的唯一希望。
丈夫的性格本分老實,熱愛教育,但對人情世故一竅不通。
老爺子年事已高,家裡人口單薄,一旦有個萬一,全家就都指望她一個人了。
以前在中學教書,她們夫妻兩個都不是與人爭鋒的性格,生活穩定最好。
可與世無爭的心態換來的卻是同事的欺軟怕硬,專挑他們這種軟骨頭欺負。
這一次來紅星廠,進入到紅星教育體系,大家誰都不認識誰,是一個新的開始。
她要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雞遇,不想再成為任人擺佈和欺負的物件。
所以,她看出了景榮對她的“欣賞”,也坦然接受了對方的“照顧”。
擔任紅星廠教育管理處辦公室副主任,就是她走向自我保護的第一步。
沒辦法確定自己是對還是錯,成為幹部一定是對的,但背叛丈夫一定是錯的。
參與學校的教育管理工作,讓她開啟了人生的新格局。
只是這格局在今天又一次變得支離破碎,好像失去了什麼意義。
被她看做未來和希望的景榮,擁有學識和風度,但在紅星廠一眾領導面前趨炎附勢,卑躬屈膝,顯得是那麼的諷刺。
更諷刺的是景榮對李學武的態度,如果早知道是這個結果,她又何必輕賤自己。
委身於景榮,換來的也許都不值爺爺在李學武那裡的一提。
但當景榮回頭跟她說話的那一剎那,她彷彿被淋了一盆冷水。
李學武確實能讓景榮謹慎小心,但在景榮的面前,教育管理處的幹部不也是小心著嗎?
如果她沒有走到今天這個位置,李學武能看到她嗎?
就算爺爺有那麼一絲絲薄面,也不至於讓李學武幫她什麼吧。
所以,只一瞬間,景榮在同她交代工作的時候,她的臉上已經浮現出了親近的笑容。
這就是職場的遊戲規則,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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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運一號沿著廠裡新修建的公路,載著李懷德一行人對各大專案進行視察和調研。
要想富,先修路,修完路,要種樹。
紅星廠亮馬河生態工業區正在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一張完整的工業區規劃圖被畫在了高高的廣告牌子上,位置就在周先生來視察的地方。
工業區用地規劃,自京城市批覆了京城工業向紅星廠移交十六家企業後,便已經趨於完整,工程建設也進入了快車道。
拆建兩項工程正在這片土地上發生。
首先,紅星廠拿到徵地以後,要在三產工業用地上建設新的廠區。
這是為了滿足整合十六家工廠的資源以後的遷移工作,包括生產類別、產品、裝置、人員等等。
要砍掉一部分,整合一部分,新增一部分,新建三產工業工區已經沒有了具體的廠區之分。
跟聯合工業不同,這裡只有三產工業管理處,只有下屬的生產車間。
以規模小,生產靈活,產品多樣化為主要核心生產力,做工業生產配套工作。
像是食品廠、工作服、配件、零部件、包裝等等,是以輕工業輕汙染為主要產業結構。
在工業變革的同時,也在調整這些生產結構,逐步向專業化、標準化考慮。
尤其是新建廠區,更是高標準嚴要求,一步到位,打造零汙染零風險的生產工業體系。
兼併來的十六家企業,部分生產機械拆下來就被紅星廠給賣掉了,因為太老了。
不僅僅賣十六家工廠的機械裝置,甚至連紅星廠自己的一些裝置也在出售。
這是一個動態的過程,李懷德等人此行調研的重點之一便是裝置出售。
景玉農也是這項工作的負責人,收購是她負責,出售自然也是她負責。
紅星廠要在鋼城新建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