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仔細地琢磨了一下,這才回答道:“以前得開四五個小時。”
“是啊,一場會議討論十七個議題,倆小時就完事了?”
楊駿表示不“李姐”,他點著手錶講道:“開場、結束各五分鐘,一百一十分鐘十七個議題,平均每個議題用不到七分鐘?這、這、這!”
“真是這樣嗎?”
老李好奇地看了看他的手錶,好像才剛剛意識到這道算數題似的。
或者說懷疑對方的手錶是不是走的不準了,自己管理的工廠這麼牛嗶呢嗎?
楊駿這會兒不想說話了,他已經意識到了,老李在裝嗶。
而且提前打了埋伏,故意引導他當了捧哏的,這個問題問的,他真想抽自己一大嘴巴,真特麼牙磣。
自己真該死,竟然讓他在這裝了個大的。
老李的演技其實還可以,跟李學武這位老戲骨在一起,不說演技飆升,那也是不見其增,日有所長。
但今天李學武火力大開,提升了辦公會議的節奏,給這些工作組的人上了一課,他心裡十分的熨帖。
這麼一高興,嘴角就有點壓不住了,卻不想讓雞賊的楊駿看出來了。
他也是臉皮厚,這會兒笑呵呵地解釋道:“以前真沒注意過。”
“以前啊,我們會議開的雜,趕上什麼問題了就解決什麼問題。”
李懷德請了楊駿往辦公室走,邊走邊解釋道:“後來吧,我們廠為了應對辦公體制變革,需要提升工作效率,管委會當然要做表率了……”
這個嗶還是讓老李裝到了,對方都想走了,卻被他拉著回了辦公室。
吹牛嗶嘛,反正都是一個系統的,而且紅星廠已經做出成績來了。
現在還不是老李想怎麼吹,就怎麼吹,他說做夢夢到的想法,楊駿也得捏鼻子說真牛嗶。
其實他想走,是想去追李學武。
他倒是要看看,日常工作狀態下的李學武是個什麼情況。
兩位副組長其實已經開始工作了,談話結束後,工作組十幾個人,分散開到各機關、分廠和車間進行調研和摸查,總結全廠工作狀況。
明裡十幾個,暗裡十幾個,這算得上是對紅星廠的重視了。
而且,他這個組長,只是明裡這個組的組長,暗裡那個他也不知道。
所以,上面對紅星廠重視,也保護,根本不給他們搞事情的機會。
在領導那裡掛了紅的企業,只能整頓,不能整改,這是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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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真難約啊——”
法國外事館文化專員瑪姬·羅曼一見到李學武走進餐廳,便嗔著埋怨了他一句:“你比戴高樂都忙啊!”
“哎?能這麼比的嗎?”
李學武笑了笑,說道:“戴高樂先生現在的日子哪裡有我好過。”
“謝謝——”
他一邊坐下,在同服務人員道謝過後,看向餐桌邊上的幾人,笑著說道:“我能在自己的國家,同來自義大利和法國的朋友品嚐美食和美酒,戴高樂先生可不一定能做得到。”
“你太壞了——”
香塔爾打量了李學武一眼,說道:“這是在挑撥離間嗎?”
“不,這是強調友誼的重要。”
李學武故作認真地辯白了一句,隨後端起酒杯同幾人碰了一下,說道:“我的酒量有限,見諒啊。”
“哎?不對吧?”
瑪姬喝了一口,皺眉看向他說道:“你是在說笑的嗎?上次!”
她點了點李學武,對著香塔爾問道:“上次在紅星廠,是不是他把那個誰,東非來的那個傢伙喝醉了?”
“我記得應該是叫阿特。”
安德魯搖晃著紅酒杯,笑呵呵地說道:“葉門來的鬣狗,發了財。”
“沒錯,就是阿特——”
瑪姬嗔怪著瞪了李學武一眼,說道:“原來你也會騙人的啊!”
“我們管這種話叫謙虛。”
李學武故意玩笑道:“禮儀之邦嘛,總要表現出和善的態度。”
“嗯——”
香塔爾微微搖頭,笑吟吟地說道:“我太瞭解這種謙虛了!”
她手指點了點李學武,說道:“他們對我講,中國人在酒桌上越謙虛越能喝,他們管這個叫……叫……,那句中國話怎麼說來著?”
她叫了半天,也沒想起來那句話應該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