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每一次不是直接否定,就是沉默以對,要麼就是爭吵。
吵的厲害了,張淑琴嘴裡什麼都能罵的出來,他怕影響不好,都忍了。
不能做那些事,兩口子又不是一個單位的,看也看不住,防也防不住,心都不在他這裡了,看著人有何用。
懷著對妻子的愧疚和歉意,對這件事他也不在意了,一心撲在了表演事業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跟他開玩笑,夫妻不合,他的事業倒是起來了。
在團裡逐漸成為了臺柱子,更是有了些名氣。
這個時候就是他想鬧,也不敢鬧了,兩口子你活你的,我活我的,倒也安定了一段時間。
正是他名氣越來越大,進步越來越快,當他再聽到妻子領著別的男人回家時,所表現出來的在意一股腦地爆發了出來。
他質問妻子為何如此欺侮於他,為何這麼一點臉面都不留給他。
張淑琴也是滿肚子火氣,她這邊忍氣吞聲,玉蘭芳倒是功成名就,愈加的風光。
本來應該是丈夫的喜事,卻成了她不得不面對的壓力。
越來越多的人知道她是玉蘭芳的妻子,前面沒在意的名聲這個時候起了反作用。
外人看她的眼神裡充滿了鄙夷和不齒,覺得是她背叛了玉蘭芳,批評都是打在她的身上。
張淑琴如何能忍得住這口氣,破罐子破摔一般,便開始故意往家裡領人。
鄰居們看到的,多半是張淑琴故意讓他們瞧見的,也是故意讓玉蘭芳知道的。
按照玉蘭芳所說,他在去年年末的時候提出了離婚,放張淑琴自由。
可張淑琴卻拒絕了,一方面是玉蘭芳的工資高了,一方面則是報復和不甘心。
玉蘭芳現在已經理解了妻子的意思,那是對他的恨,恨從愛來,當初有多愛,今天就有多恨。
他承認不止一次動手打了張淑琴,最後一次就是28號那天晚上,因為他在家裡發現了男人的衣服。
“但我保證,我沒有殺人”
玉蘭芳看著李學武,認真地說道:“從她威脅要將我的情況公之於眾,甚至不斷帶著男人來家裡故意報復我的時候,我就知道要放手了”。
“威脅呢?”
李學武看了看他,問道:“你不覺得她的威脅有力度,對你的事業有影響?”
“呵呵~”
玉蘭芳慘笑一聲,深呼吸一口氣,道:“就算是她不說,又哪裡瞞得住人的,面子罷了”。
說完看著李學武說道:“戲子是下九流,是新時代給了我們身份,讓我們能做人了”。
“可在我們這一行裡,真正走出來的,真正擺脫內心桎梏的又有幾個”
“這身半殘”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道:“比人家連個屁都不是,至少我還是個男人”。
這份心理建設李學武倒是沒了解,他轉頭看了賴山川一眼,對方倒是點了點頭。
看來這個圈子裡是真的亂啊,不是後世才亂的,亂在根子上了。
“在我這個情況,我的病不算是難堪之事,尤其能獲得同情”
玉蘭芳很是坦白地講道:“我跟張淑琴離婚,我並不會有什麼損失,她要鬧,到最後也是她受影響”。
這一點李學武倒是同意,張淑琴自己把名聲搞壞了,再跟玉蘭芳去鬧,這不是自己坑自己嘛。
“28號那天晚上,她突然沒了以往的沉默,說找個方便的時間跟我去離婚”
玉蘭芳微微閉著眼睛,道:“她說她釋然了,不想跟我過日子了,我懂她是什麼意思”。
說著話他又睜開眼睛,看著李學武說道:“我們這種人現在是過街的老鼠了,她的怨氣自然沒了”。
“你又不願意離婚了?”
李學武聽著他講述,跟特麼看韓劇似的,婚姻而已,這麼能拉扯嗎?
倒是夫妻兩個都不是什麼大方的人,離心後都沒盼著對方好過,所以成了今天這幅模樣。
玉蘭芳頓了頓,說道:“我是願意的,我也同意了,累了,離了都好過”。
“然後呢?”
賴山川眯著眼睛問道:“張淑琴有離家出走的打算?還是她有拿了那筆錢遠走高飛的意圖?”
“提醒你一下”
李學武敲了敲桌子,對玉蘭芳說道:“如果你確定自己是清白的,那現在一定是有個人出現在了你們夫妻之間的”。
“你要好好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