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香顧及的看了她一眼,壓低的聲音,說道:“奴婢聽府裡的下人在傳;說王妃昨夜夜會情郎,被王爺逮個正著,可是,王爺將她捉回府之後,並沒有大發雷霆,嚴刑伺候,只是將她關進了地牢,這樣的舉動,讓大家很是奇怪!”
繡心微微蹙眉,目光中生出一絲憤怒,緊咬下唇,低聲道:“怎麼會這樣?表姐入府時,就已不是清白之身,沒想到,依舊這麼放蕩成性,簡直把王爺。。。。。。”
就算王爺對錶姐百般傷害,可是,每次到關鍵時刻,他總會對她心軟,或許,所有的人都看不出來,也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但是,她是離他們最近的人,而且也嘗過情愛的滋味,只是稍加觀察,就會發現,王爺看錶姐的眼神,與看其他女人的完全不同,那是男人對女人,持有的強烈佔有慾,是陷入愛戀,而無法自拔的炙熱眼神!
縱使再冷血無情,可是;一旦愛上某個女子,也能變得如此,這樣的男人,明知是一種毒藥,卻毫不猶豫的喝下,讓女子飛蛾撲火般迎向他,即便是燒成灰燼,也甘之如飴。
梨花眉心微皺,十分驚訝的問道:“王爺難道一點都不忌諱嗎?自己的妻子早已非清白之身,而且還夜會情郎,這是何等的醜事,倘若傳了出去,到時候,不光是王爺的尊嚴,就連皇家的威嚴都會有損!”
繡心銀牙暗咬,眼中浮現一股怨恨之色,冷聲說道:“王爺怎麼可能不忌諱,尤其像他這種霸道成性的男子,最讓他無法忍受的莫過於這件事,他只是在害怕,害怕一怒之下,真的殺了表姐,所以,選擇了這種方式,想讓自己先冷靜下來。”
梨香忽地一笑,不得不說,這個繡心平日看起來傻呆,可是直覺,卻比平常人敏銳許多,想到這,她眯了眯 ,狀若無意的說道:“依夫人這麼說來,王爺現在只是在忍耐,要是日後觸及底限,一旦爆發,必將不可收拾。”
繡心目光一怔,點點頭道:“沒錯!”
側頭,看著梨香的清秀的臉龐,心中不禁生起一絲疑慮,這個丫鬟,怎麼讓她有種,渾身發寒的感覺。
陰暗潮溼的地牢內,到處充斥著發黴的氣息,牢房外的廊柱上,點著一盞油燈,光線黯淡,照得四周的景物,異常詭異。
雲沁雪軟軟的靠在牆角,秀眉緊蹙,額際的汗珠不斷滾落,身體變得忽冷忽熱,全身無力,喉頭變得十分乾渴,她不自覺的舔了舔唇瓣,胸口發悶,一陣強烈的噁心感襲來,頭好暈好燙,她知道自己發燒了,意識也漸漸開始模糊。。。。。。
被東陵弈桀帶回王府,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酷刑對待,她不明白,那個喜怒無常的男人,到底在想什麼?上一刻,全身還噴張著憤怒的火焰,似乎又在一瞬間,完全消逝。
她怎會自以為是的認為,這是他手下留情呢?
也許,他正在想別的更惡劣方法,來懲治羞辱她,這般想著,頭越發昏沉,眼前的景物,搖晃起來,身體微微傾斜,倒了下去,下一刻,她陷入了黑暗之中。
沒多久,地牢的門被開啟了。
東陵弈桀步履沉穩的走進牢房,貼身侍衛莫離,以及數名侍衛緊隨其後。
他臉色沉冷的步下階梯,迅速來到關雲沁雪的囚室,從門欄外望去,只見一個嬌弱的身影,蜷縮在地上,面色潮紅,雙眼緊閉。
東陵弈桀目光一凜,暗咒一聲,隨即,抬腳踢開牢門,迅速的衝了進去,鉗住雲沁雪肩膀搖晃,冷聲叫道:“雲沁雪,雲沁雪,給本王醒過來!”
莫離見狀,眉頭不由緊鎖,立即上前制止道:“王爺,看樣子,王妃是發燒了,得醫治才行,不然,引起其他病症就危險了!”
聞言,東陵弈桀伸手探了探雲沁雪的額頭,滾燙的溫度,讓他心中一緊,趕緊抱起她,對莫離大叫一聲:“讓上官澈速來王府!”
說罷,箭步如飛的向牢外跑去,幾名待衛見狀,紛紛讓道,眼中露出一種驚詫的神色。
梨花苑,床榻上的女子,五官精緻,眉如新月,睫似蝶翼,許是發燒的緣故,肌膚顯得異常紅潤粉嫩,半睜半闔的眸子,泛著氤氳霧氣的柔光,纖細的勃頸,好似一折就斷,嬌小清瘦的身形,彷彿一陣風,都能將她吹走。
東陵弈桀嗤笑一聲,告誡自己,千萬不要被這個女人,單純善良的外表矇騙。
初蕊恭敬的站在一旁服侍,一邊擦拭雲沁雪臉上的冷汗,一邊注意著門口的動靜,轉眸,見東陵弈桀盯著小姐的面容,猶自逸出一絲冷笑,不由渾身發毛,害怕得大氣都不敢出。
這時,